好一个二叔!
之前他不分好歹,乱说纪元海闲话,看笑话,纪元海就已经很厌烦他了;这一回倒是好,直接闲着嘴,跟外人说起了这种荒谬的财产分配。
要知道爷爷分家,向来最是公平,他不仅抱怨纪元海,连纪元海的爷爷、他的父亲都一起抱怨上了。
什么叫“拿着自家的事博人一笑,供人说嘴”?
这就是了!
还有他那个猥琐的性子——过不了几年,他就会因为藏起来偷看女人上旱厕,被人揍得满脸开花。
二婶王凤兰都被他弄得没脸见人,两个孩子纪元红、纪元兵让同村小孩嘲笑,整天打架骂人,再也没有学习好过。
甚至爷爷、奶奶都被气的一个卧床好几天,一个头昏脑胀,再也没有如今的硬朗好身体。
这个二叔,也真是个祸害!
若是有机会,还得让他老实下来才行。
“我知道了,刘香兰,多谢你提醒。”纪元海对刘香兰说道。
刘香兰想了想,又说道:“你娘今天在队部门口,跟王老二、王老三他们聊天,我听了两句,好像是说你小舅跟王金花的事情。”
“准备让他们明天正式见面。”
纪元海听了这话有点诧异,母亲今天没说这件事。
对了,她说了一句小舅结婚有眉目了,具体的没详细说。
主要是纪元海的砖房、奶奶的训斥让她没心情开口了。
“这事我也不知道,还得多谢你了,刘香兰。”纪元海说道。
“不用谢,你真不用谢,是我应该好好谢谢你。”
刘香兰连忙说道:“你把我们娘俩的命都救下来了,我怎么感谢你都是应该的!”
“村里再有什么话,我只要听见了,全都跟你说。”
“别的事情,只要我能帮上忙,我也肯定愿意帮你!”
纪元海点点头,问道:“这几天吃饭怎么样?孩子没再挨饿吧?”
刘香兰听后便说道:“没有挨饿,勉强还能吃得饱。”
这话并不太真,她手里面要是宽绰,之前就不会娘俩饿的半夜乱叫了。
纪元海也猜得出来,伸手解下来一条鲢鱼递给她。
“拿着吃吧,别饿着孩子。”
刘香兰摇了摇头。
纪元海说道:“拿着吧!脸面重要,还是肚子重要?”
刘香兰接过来鲢鱼,闷不做声。
“那我就走了啊……”
“先别走,”刘香兰快步赶上来,拉住他手臂,低声问,“元海,你嫌不嫌我晦气?”
纪元海说道:“我要是感觉你晦气,就不给你鱼了,连话都不跟你多说。”
“你要是不嫌我晦气。”
刘香兰把胸口一挺,汹涌上前。
“你……你……再来?”
咳……纪元海不由地手放上去,手指陷入波内,仔细团起来。
做馒头,捏馄饨都比不上如此柔韧。
好一会儿,刘寡妇的呼吸都粗了,才提醒纪元海:“我是个倒霉的,说不定真是克男人的扫把星……你碰一会就行了,别把霉运传给你。”
纪元海收回手掌,刘寡妇整了整汗衫子,又小声说:“元海,这事我谁都不给说,你也别说啊。”
“我让人笑话不要紧,你现在名声还干净呢。”
“你媳妇可是城里人,人家生气跑走,你就没媳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