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与王翦走了进来。
手里提着竹篓与钓竿,收获颇丰。
里面有黑鱼有草鱼,也有些白鲢。
昨日庖厨烹煮了道酸菜鱼,里面用了不少秦椒,又酸又麻极其开胃,比鱼脍可强的多。于是乎,秦始皇今日又想再吃。只是曹秀说了想吃就自个出去钓,他的府上不养闲人!
呵,这能难得倒朕?
钓鱼就钓鱼,搞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大清早的,他们俩就跑去钓鱼了。
叼了足足两个时辰,别说鱼了连根水草都没钓上来。秦始皇是痛定思痛,还说钓鱼的法子肯定没错,是王翦的操作有问题。
就这么回去,面子上肯定挂不住。
于是乎秦始皇决定刷脸付钱买鱼!
跑去丰邑关市买了几条河鱼,也不用付钱。关市不少人都认识他是曹秀府上的,一个个全都是玩了命的送他。竹篓都快塞满了,这些人却依旧不愿意放他走。
这是送鱼吗?
这是要命啊!
回来的路上,秦始皇也在反思。
他没想到曹秀的名头这么好用。
各地秦吏如何,秦始皇心里头都清楚。秦法严苛,事无巨细方方面面皆是有法可依。好点的秦吏严于律己奉公守法,黔首表面不说什么,背地里估摸着能把他们喷成狗。
至于差点的?
那连人都不算!
像曹秀如此受当地黔首爱戴的,并不多见。
秦国历代国君,秦始皇最钦佩的莫过于秦昭襄王,其曾言:彼民之所以为我用者,非以吾爱之为我用者也,以吾势之为我用者也。
吾释势与民相收,若是,吾适不爱而民因不为我用也,故遂绝爱道也!
曹秀的种种,却令他大开眼界。
所以,究竟谁对谁错?
……
……
房门推开。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曹秀走上前去,并没有注意到脸色巨变的赵歇。他的注意点全在满满当当的鱼篓里面,面露诧异道:“好家伙,你们可真厉害啊。乌鳢,草鲩,白鲩……你们这是在哪钓的?”
“河里!”
“这就不合理!”’
曹秀瞪着眼,他空军这么多次能不知道钓鱼有多难?况且这种类也忒多点了,还直接爆桶了!
“咳咳咳,关市里钓的。”
“原来是关市里,我说……嗯?!”
曹秀语调瞬间高了数分。
满脸不可思议的瞪着这俩夯货。
这是钓的?
这t分明是买的!
曹秀正准备发飙时,赵歇却是趋步而来。激动的模样就如同是得了帕金森,手脚哆嗦,双眼通红眼含热泪,就好似是瞧见了亲爹那样。
“阿正!!!”
“额?”
“???”
“???”
别说曹秀,秦始皇也是满脑门的问号。
这人是谁?
“你……你难不成不认识老夫了?”赵歇声音都在颤抖,“老夫是你季父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