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熟稔招手的动作, 殷墨原本清冷的面庞上终于染上似笑非笑的弧度。
薄唇微启:“殷太太唤狗呢”
虽是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走向傅幼笙。
她坐在化妆椅上,正仰头看他。
纤细羸弱的天鹅颈微微上扬, 想要对上他的眼神。
殷墨走近之后, 顺势弯腰, 修长手臂撑在她扶手两侧,与她视线平行。
看到他千里迢迢赶来之后, 傅幼笙觉得昨晚那些生气,委屈等所有的负面能量一下子,全部都被风吹散了一样,剩下的便是眼底盛满自己的男人。
她捧住殷墨的脸,假装端详。
然后忽然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故意说:“哪里像狗狗了, 也没有狗狗那么可爱。”
殷墨磁性清越的笑声低低响起来:“你就是这么给孩子做胎教的。”
听到他提到宝宝。
傅幼笙傲娇的轻哼了一声:“你是为了我来的, 还是为了它”
细白小手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目光灼灼的看着殷墨。
争宠的意思非常明显。
殷墨俯身轻轻环抱住她的身子:“我是为了谁,你不是最清楚”
下一秒。
傅幼笙不按常理出牌, 她垂眸一本正经的看着自个小腹说:“宝宝你看到没有, 爸爸完全没有妈妈那么爱你,等你出生之后,要最爱妈妈”
“知道吗”
殷墨:“”
他也是完全没想到,自家太太居然存着这么险恶的心思。
指骨曲起来, 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胡说什么。”
“颁奖典礼什么时候结束, 订明天的机票可以吗”
他现在只担心傅幼笙的身体。
毕竟这段时间他不在家里, 傅幼笙不知道阳奉阴违的背着他胡吃海喝什么了。
而且还把家里的管家给说服了, 成了帮她瞒着自己的帮手。
殷墨忍不住无奈的又弹了她一下。
真是一点都不能让人放心。
傅幼笙对上殷墨毫无隐藏情绪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微微有点心虚, 老实回答:“今晚就能结束,明天可以回北城。”
“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要不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傅幼笙看着殷墨眼下那一抹倦怠的青色,有点心疼。
光用猜的就知道,他估计一天一夜都没有睡了。
不对,可能是两天两夜,
殷墨素来休息时需要极度安静的环境,在飞机上很难睡着。
他从国外出差回来,然后在家里没待两个小时后又飞f国,每次都是高达十几小时的飞行时间,哪有时间休息。
越想越觉得心疼,捏了捏他的指骨:“你是不是傻啊,干嘛非要自己过来。”
殷墨看着她。
房间静谧了几秒,他才缓缓开口:“上了飞机后,大脑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事情。”
因为飞来见她,是心之所向。
那么一瞬间的决定,甚至没有考虑公司工作怎么安排,更没有想自己当时已经20多个小时没有阖眼,身体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傅幼笙双唇抿了抿,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强行拉着殷墨到里侧的卧室里。
大床被她睡过的缘故,还没有整理。
房间内充斥着她身上浅淡的香气,让人安心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