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一路上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包厢。
盛占烈、商珩,肖沉原他们三个都在。
看到单方面跟殷墨勾肩搭背进来的裴叙,盛占烈嘲笑:“又被墨哥无视了。”
“失恋的墨哥可不好惹。”肖沉原笑着调侃,“你们可别得罪一个失恋的男人。”
“这用我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墨哥这叫追妻火葬场哈哈哈。”盛占烈给殷墨倒酒后,忍不住笑出声。
裴叙率先端过酒杯:“那你们可就猜错了,我刚还看到墨哥跟人抱了。”
殷墨手肘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酒杯,没有喝酒。
白皙指尖摩挲透明的杯壁,眼眸低垂,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傅幼笙的话。
结婚是因为她想要一个家。
那么
现在呢,她想要离婚是因为什么。
殷墨想起当初傅幼笙离开时候说的话,说他没有把她当妻子,而是当宠物。
他怎么是把她当宠物呢,她到底从哪儿来的这些误解。
若是宠物,他又何必在她提出要结婚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
“想什么呢”
肖沉原往他身边一坐,“说出来让兄弟们给你分析分析呗。”
对于殷墨跟傅幼笙的事情,肖沉原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所以裴叙说他们在外面抱了,他可不觉得是和好了。
尤其是看殷墨难得露出这种烦恼的表情。
他素来没有情绪,如今倒是为了个女人。
殷墨没有提傅幼笙的家事,骨节匀称的长指敲了敲沙发扶手,沉吟片刻:“婚姻都不能给一个女人安全感吗”
这话问住了在场的所有男人。
毕竟,除了英年早婚的商琮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单身狗。
“商琮你说。”殷墨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商琮身上。
商琮喝酒的手顿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自己被点名。
不过他也看不下去了,明明喜欢那个女人,甚至爱而不自知,偏偏还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商珩:“你先跟我说说,当初为什么要结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给你分析。”
殷墨揉了揉眉梢。
知道这群人不会将傅幼笙的事情说出去,但他还是模糊了她的身世,毕竟傅幼笙不想太多人知道傅家。
“她跟家里闹翻了,被我带走后,一直处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里,所以提到结婚时,我就答应了,然后就领证了。”
略一顿,殷墨补了句,“我想给她安全感。”
这些人都是第一次听殷墨提起来他为什么会跟傅幼笙结婚。
皆是面面相觑。
他们也是没想到,殷墨这么随意的就把婚姻事给定下了。
这群人,谁不是商业联姻,他们现在虽然女伴多如过江之鲫,但从来没想过,会随随便便跟外面的女人结婚,因为他们的婚姻都是一场交易。
商珩大概明白了。
一个是没有家了,所以想要一个新的家。
一个是怕她没有安全感,出现心理问题,所以给一个让她有安全感的身份。
商珩抿了一口酒,悠悠的说道:
“之前我跟我老婆谈恋爱的时候,她每天都要按着我的头,发跟她秀恩爱的朋友圈,最后必须要写我爱我老婆为结尾。等结婚之后,但凡出席宴会,女伴必须是她,她说这叫宣示主权,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她的,家里所有的钱都归她管”
一群人被秀了一脸。
妈的好好说话能死吗,秀什么恩爱
最后商珩下结论:“所以,女人想要的安全感,不是一张薄弱到谁都能随便撕碎的结婚证。”
“现在人家小姑娘想通了,觉得与其跟别人索取安全感,不如自己强大起来,自己给自己安全感。”
殷墨眼神沉暗,看着面前那杯冒着冷气的威士忌,像是如坠冰窖一般。
感觉到了殷墨的情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