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受儒法百家教诲,极其孝顺。而且这人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脾气上来了谁劝都没用,就是连皇帝都敢怼。在他看来,他怼皇帝也是出于孝心。孝顺并非是全都听从,而是勇于指出皇帝的错误,令其改正不犯错。
得知皇帝出事,扶苏跑来也正常。
“罢了!”
李斯也不想再管这些,挥手作罢。
……
……
沛县,关市。
一大票人正在老老实实的排队。
“听说了吗?”
“何事?”
“淮阴县,也是米石百钱!”
“算便宜的了。”佝偻着身子的老者摇了摇头,感慨道:“若非亭长曹秀献策,吾等闾左贫户怕是已无米下锅。身为沛县人,真乃吾等之福!”
“老丈说的是,咱们沛县米价是各县最低的,米石只需六十钱。曹君真是沛县的及时雨,关键时刻出力。”
“哼哼,乃公当初刚见曹君就知道他必是人杰。吾丰邑就有句俗语,说曹秀曹秀就到。曹君心系贫户黔首,今后二三子自会知晓。”
听着他们议论,有位青年脸上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他将褡裢捂得极其严实,腰间配着口宝剑,挽着简单的发髻。着青色布衣,脚上踩着双草鞋。
他并非是沛县人,他之所以来这,仅仅因为这的粮价更便宜。别的县都是米石百钱,若非郡守的命令,怕不是会卖的更高。
“及时雨曹秀?”
“说曹秀,曹秀就到?”
“呵……”
青年冷笑着摇了摇头。
他并未见过曹秀,但冲这番手段就知道这人绝不简单。这些话说起来很是顺口,关键是能让黔首对其有个好印象,操控人心的确是把好手。
“汝等可知沛县米价为何便宜?”
“是曹君低价出米吗?”
“不光如此。”老者挥了挥手,“我听说,曹君还说服了萧曹王雍四大氏族,他们共同出米方才控制住了粮价。”
“嗯?”
青年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如此说来,则曹秀还真有些本事。
这样位能人,竟然只是个亭长?
看来,他这次来沛县还有意外收获。
想着想着,他就入了神。却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经走了,后面的人自然着急的向上走来,结果二人就撞至一起。
“叱嗟,汝母婢也!”
“汝瞎了眼不成?”
后面的壮汉瞪着眼破口大骂,他在沛县乃是屠户,不过主要是负责杀猪,名为黑背。为人性格暴躁易冲动,先前就曾犯下大错,靠着继承父辈的爵位勉强抵罪。
望着眼前身高八尺的青年,黑背却是丝毫不惧。哪怕腰间佩剑,在他这屠户眼里却是插标卖首之徒。
青年皱了皱眉。
想到是自己的错,便向前走去。
他越是不搭理,黑背这种人就越来劲。
“乃公和你说话呢,难道听不懂。”
“信不想与你争论。”
青年很平静的摆手。
“嗯?汝非我沛县人?”
“信为淮阴县人士。”
这口音一出,黑背顿时蹙眉。
外地人跑沛县这来抢米?!
不成,必须得刁难他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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