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门背后,瞧见架子上的脸盆里还剩点水。白少桦把脸埋进盆里,猛晃几下。双手用力搓洗,原本清澈的水瞬间变得浑浊,滚烫的双眼也舒坦不少。
洗漱完毕,一扭头,发现媳妇已经下了床。白少桦赶紧奔过去扶住她,“感觉怎么样?”
沈娇娇回道:“还好,”
“都说久病成良医。我自己这老毛病,心里门儿清。只要吃颗定心丸,歇一歇,就缓过来了。”
白少桦把叠好的被子递给她,“阿姨正给你炖乌鸡汤呢,吃完午饭就回家吧?”
“我想回家洗漱,这地方啥都没有。”沈娇娇捧起水杯又喝了两口,顺手把头发捋直。“我现在这样能见人不?”
“当然能,怕啥。”白少桦笑着安慰她,“你安心躺着,别乱动。”
沈娇娇低头轻轻一笑,瞥见他制服上的血渍,“裁缝铺就在旁边,衣服估计做好了,咱们拿回去换吧。”
“行,那你就在这稍等,我过去看怎么样?”
“真没事,躺了这么久,想出去透透气。”
“让医生过来检查一下,他要是说没问题,咱就回家。”
医生看过之后,两人便抱着被子出了大队医务室。
她从小体质弱,常生病,但随着年岁渐长,身体状况明显改善。大队医生对她的情况最熟悉。没把她送到镇上医院、县医院去,说明她身体并无大碍。
这次主要是受到连续刺激,情绪几次波动过大。他太大意了,几乎要了她的命,害她昏厥过去。
“你怎么起来了?”董桂红手里拎着个篮子,篮子上蒙着块布,里面装着米。
“行,那咱们回家洗漱一下再吃饭吧。”沈娇娇见母亲脸色不好,关心道:“妈,您睡着了没?”
“眯了一会儿,咱们先回去,回来再吃。”董桂红见两人并未朝家的方向走,不禁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琢磨着得去裁缝铺子把做好的衣裳给领回来。其实,我打心底盘算的是,等衣服到手后,就拉着他回家洗个澡。
我心里寻思着问他:“你饿不饿呀?你是打算领完衣服、吃完饭再回去洗澡睡觉呢,还是先洗白白再过来吃饭呢?”
“嘿,昨晚我凑巧在你床边眯了一小会儿,这会儿精神着呢,一点儿困意都没有。”白少桦低头瞥了眼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昨晚那闷热的天气让他出了一身汗,要是不洗掉,可不得臭烘烘的。“得了,我先回去洗个澡再说。”
于是乎,我们仨一块儿踏进了裁缝店。店里那位资历老道的裁缝师傅一瞅见白少桦,立马乐开了花。为啥这么开心呢?
原来啊,昨晚咱全村人集体出动,搞了个热闹非凡的捉娃大赛,白少桦自然也掺和其中。
后来大伙儿还跑到山上去观鸟狩猎,虽然最后逮着一头野猪,可因为年纪太大,只能让人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