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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也好。
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多好。
哪像她的大哥哥,一个自己都病得快要死的人。
还要趁着每周三疗养院放风的日子,跑到咖啡馆写便签留言安慰鼓励一个得抑郁症的她。
心脏病人放风的时间是每周三下午。
抑郁症患者每周可以外出的时间段在周五早上。
他们从未见过。
“楚瑜小姐怎么哭了?”
吴妈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这一年,她见了太多的背叛、白眼、嘲讽和冷漠。
像吴妈这种纯粹关心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我有一个爱人,他很好,很温和,永远都是和风细雨的。”
“他.......他死了,很早就死了,我找不到他,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泪水像溃堤的河水,一泻千里。
孟景宸站在病房外,默不作声。
昨天心脏疼得厉害,陈医生担心旧疾复发,约了今天上午的检查。
检查结束,恰好路过,听到楚瑜撕心裂肺的哭声。
……
出院那天,是宁云鹤过来接她。
宁云鹤是楚瑜在法国念时的饭搭子,一个在公寓楼,一个在9楼。
他们之所以没有发展成情侣关系,完全是因为彼此都看不上。
友谊纯粹得比天然矿泉水还要纯。
“老宁。”
“小瑜。”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饭搭子也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前天。”
“回国为什么不找我?”
“我是不是得先去我爸妈面前刷个脸,给咱弄点饭钱?”
完美!
新饭票有了。
孟景宸可以下线了。
宁云鹤是宁家独子,据说少年时受过情伤。
从此以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简称:海王。
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渣男。
被他祸害过的小姑娘、老娘们一抓一大把。
在国外念的几年,楚瑜没少给他做擦屁股、背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