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笑了,这笑容里没有谴责,没有鄙视更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有的只是她明白说什么白衣女鬼也无法懂得她,于是她笑了。
怀抱中的三儿逐渐冰凉,呼兰不知道是自己变得冰凉还是三儿变得冰凉,呆滞的脸庞有什么在凝固,呼兰盯着三儿眼泪落下。
奇怪的是她内心并没有感受到难过和伤心,这眼泪就下来了。
是皮皮虾的吗?
最后她看了一眼站在崖壁上依然出神的薛医,知道此时靠不上他扭过头看着双眼猩红的白衣女鬼。
“救救他......。”
“救救他,我愿意做一切。”
在这一刻呼兰能明显感受到第一句救救她是身体本能地开口,第二句是呼兰自己想说的,她十分明白真实的自己其实已经死过了,现在的她不过是借用皮皮虾的身体体验她的生活她的世界。
活着,是一切生命的本能,可经历过几次死亡的呼兰更能体会到活着的难能可贵,她借用了皮皮虾又重生了两次这是第三次,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她自愿的。
“哼......你是说你愿意做一切?”本就猩红的双眼此时妖异明亮。
“是的,我愿意做一切,前提是三儿必须正常地活着,不是你说的作为剑灵或者妖灵。”
“可以。我能做到。”
“还有将她恢复。”呼兰指着玩着自己头发一会傻笑一会痛苦的小女孩。
白衣女鬼稍微停顿了下:“身体的伤容易恢复,神魂的伤最难痊愈,她这个需要一定时间。”
其实呼兰之前还不完全相信白衣女鬼,如果她开口说可以或者行,她反而会迟疑并不再要求她这么做,可当她说出需要一定时间恢复,呼兰信了。
她害怕,害怕自己能重生时三儿不在了,到时候就无法挽回,更害怕自己万一不能重生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相比皮皮虾而言,她活得够久的了。
握着的飞剑被白衣女鬼横在面前。
“这把飞剑已经有自己的内在剑域,它的主人虽然死了可它的意识还有残留,我需要一个神魂,自愿的神魂镇压住它并且能为我所用。”
女鬼视线从飞剑身上移到皮皮虾。
“我就能救活他。”
“可以,但我先要看他完好正常的活过来。”
白衣女鬼立刻手掌对着血刀,一丝红芒从血刀上溢出,刀身剧烈颤抖显然它自身并不情愿将吸收的精华再吐出,可白衣女鬼强横地再次推掌。
伴随着一声不甘的低鸣一丝红芒迅速转为剧烈地光柱打在三儿身上,怀抱中的呼兰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温暖,来自三儿身上的热度然后鼻息处呼吸加重。
白衣女鬼更是张口,一道乳白色的絮状物吐出直接缠绕着三儿,絮状物像是拥有灵性自主地寻到伤口处堆叠,慢慢修复他的身体,本苍白的脸庞在刘絮状的滋补下变得晶莹剔透,反观白衣女鬼凝实的身体又逐渐变得虚幻起来。
“我需要怎么做?”
“去死!自愿去死!”
一直看着小女孩的风子目睹着一切,他看不见白衣女鬼可听着皮皮虾对着空气说话本以为她陷入了疯癫或者是这里的仪式造成,可对着她在和某人对话本死去的三儿慢慢复活,并且从皮皮虾的神色上隐隐察觉到某种不妥。
当即站到呼兰身旁:“别做傻事,现在三儿也活了过来,我们走。”
风子出现的一刻,呼兰的眼睛明显闪烁了下,这种不易察觉地光芒被白衣女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