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被奸杀而亡,同样是身边出现了一个身份看似显贵的男子。
多鱼抬脚离开,除了时间、地点、死者的不同,其他方面都惊人的相似。
是巧合还是......
多鱼以前卖鱼的时候去过木村,所以对去玩木村的路也还算熟悉。
到了木村后,多鱼径直来到一间破落的屋子前,抬手敲响了那摇摇欲坠的木门。
木门里面并没有上锁,多鱼只是轻轻一敲,门就推开了来。
站在原地望向门内破败、凌乱的院子,多鱼驻足两秒,抬脚进了院子。
她绕过散乱放在地上的锅碗瓢盆,来到这院子里唯一的一间屋子面前。
多鱼抬手敲响房门,等了一会儿,见屋内没有人应声,想了想,还是抬手将半阖的房门推开。
门将将推开,一股难闻刺鼻的酒味冲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过了夜的饭菜的馊味。
这混杂、难言的味道让多鱼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目光朝这间一眼就能望尽的屋子看去,微微泛黑的被褥,杂乱的摆设,就是没看见这间屋子的主人。
一声微响突然从门后传来,紧接着一个东西就从门后滚了出来,还没等多鱼望清那滚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一只宽大、粗糙的手便从门后直直伸了出来。
待那只手抓住那滚动的东西,多鱼也看清了那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酒壶,一个不知道内里还有没有酒的酒壶。
她看着那只往回缩的手,轻声开口:“王麻子?”
拿酒壶的手并没有因此停下也没有做出任何应答,而是旁若无人的将酒壶拿去门后,几下过后,多鱼听见喉咙吞咽的声音。
多鱼有些不着边际的想,原来这酒壶里是有酒的呀。
她再次往屋子里望了望,最终抬脚走向门背后。
门后的男人歪倒着靠在墙上,眼睛闭着,拿着手中的酒壶一下又一下的往嘴里灌着酒。
多鱼再次开口唤面前的人:“王麻子?”
男人依旧没有反应,多鱼抿唇,随后再次开口,这次没有再唤“王麻子”这个名字,而是唤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绿凤。”
男人一直闭着的眼睛有了动作,片刻,醉懵的睁开眼,大舌头重复多鱼的话:“绿凤,绿凤。”
多鱼见这个名字起了作用,脑海里过了遍之前在巷子那里遇到的男人说的话,当机立断开口试探起来:“王麻子你喜欢绿凤吗?”
王麻子痴痴笑了起来,口齿不甚清楚的道:“喜欢喜欢......”
多鱼看着王麻子薄红的脸颊和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绿凤而露出的陶醉神情:“但我怎么听说绿凤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别人?”
王麻子举止突然激动起来,猛地将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酒壶与地面相撞发出“哐”的一声脆响。
“那人只是在玩弄绿凤的感情,只有我、只有我对绿凤才是真心的!”
“你怎么知道那人在玩弄绿凤的感情,说不定人家对绿凤也是真心实意的?”
“我怎么不知道,那些权贵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麻子睁着他那半阖半闭的眼睛抬头望向多鱼,许是在分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半晌,吃吃的笑了声,伸出粗糙、宽大的手揪住她的裙摆,痴痴唤了声:“绿凤绿凤你来了。”
多鱼蹲下身子,循循善诱:“嗯,我来了。我与那位公子的事明明很隐秘,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事的?”
王麻子继续对着多鱼痴痴的笑,但笑容中却多了一分得意:“这木村的事有什么是我王麻子不知道的。”
不等多鱼继续问,王麻子便似炫耀般的自顾自说了起来:“那、那日,我见你发上比平日多别了一朵花,心生疑惑之下便一直跟在你身后想去看看你要去做什么,没、没曾想你竟是去见男人!”
说到这,王麻子的脸上又嫉又恨,仿佛还在对当日所见的情形耿耿于怀。
多鱼轻声寻问:“那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吗?”
王麻子大着舌头道:“怎、怎会不记得,那、那人即使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
“剑眉、星目,穿了一身蓝色绸缎的袍子,长的倒人模人样的,那眼神却让人生寒,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小指上还带了一枚润黄色的玉指,那玉指上还刻着个‘和’字,那玉指一看就是好东西,一、一看就是能卖大价钱的......”
眼神让人生寒、小指上带着一枚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