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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撞见初恋

夜晚,小雨如丝如缕,持续至凌晨,将我从梦境中唤醒,我从床上跃起。

经过哥哥嫂子的房间,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心想:哥哥这么勤奋?这么晚还在玩游戏?

门口微露缝隙,透出一抹红光,仿佛游戏中的飞升场景。我带着好奇靠近。透过门缝,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哥哥手持一根烧的红烛,烛光摇曳,嫂子身着护士服。。。

我立刻后退,这情景太过火辣。我还没成年,承受不住。瞬间,鼻血涌出。

我匆忙退回,跑向自己的房间。空气湿润,我走到楼前的草地上,贪婪地呼吸着带有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气。感觉凉爽宜人,身心舒畅,真是个美妙的日子!为了庆祝这难得的好天气,我决定去逛街。我飞奔回家,花了10分钟快速洗漱换衣。

我身着条纹衬衫,搭配牛仔裤,脚踏运动鞋,虽不前卫,但也绝不落伍。牛仔裤自百年前流行至今,不知未来还能流行多久,但这已超出我的寿命范畴。尽管现在人类平均寿命已达到102岁,但20岁的我已经用去了一部分,按平均寿命计算,我最多还有82年。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无法见证。

将寿命的思考搁置一旁,我开始仔细打量街头的行人。曾听闻家乡美女如云,那时并未留意,如今看来确有其事。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的确有许多佳人。还好我对此并无过多兴趣,因此并未流露出痴迷之态。不过,偶遇情侣擦肩而过,心中仍会掠过一丝嫉妒。也许这就是单身男子的微妙烦恼吧!

尽管内心充满烦恼,我并不打算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对我唯一钟情的女孩,我缺乏让她幸福的勇气。 我用力摇摇头,试图驱赶她的影子,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还好她现在已有男朋友,我也就无需再为她担忧了。 沉浸在郁闷中,我不自觉地恢复了以往的习惯,低着头径直往前走,甚至都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直到撞了个满怀。意识到撞到的是位年轻女子,我内心深感歉意,连忙道歉。 我俯下身准备扶起她,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身体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请不要误解,并非我中邪或被定住,而是因为眼前之人我不仅认识,而且几乎天天见面。如果要列举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她必然首当其冲;如果要说我最讨厌的人,非她莫属。 我之所以对大多数同龄女孩没有好感,这都归功于她。小时候,我们的祖父关系密切,经常互相串门。从我记事起,她就总是欺负我,不知为何我当时不懂得反抗或逃避,只知道任由她摆布。也许她的毅力超乎寻常,20年来她从未放弃过我,也没有厌倦。仿佛我就像世间最有趣的玩具,让她乐此不疲。 稍作镇定,我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瞥了她一眼。两个月不见,她的刁蛮本性依旧未变。尽管她长得还算漂亮,但配上那样的脾气,只能用“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心肠”来形容。她身边依旧跟着助手灵,身后跟着几个下属,其中有一个新面孔。但我对此毫无兴趣,连理会都不想,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却响起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撞了我家小姐就想走?没那么容易!”话音刚落,便传来拳头挥舞和冲撞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果然,随后传来重物落地、骨头断裂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惨叫。我不用回头也知道,又有人手臂被折断,下手的肯定是灵。因为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苏鑫桃不容许别人触碰她的东西,尤其是她喜欢的。而我,在她眼中或许是个百玩不厌的玩具,一旦有人碰触,他的手臂就会遭殃。只能说那个新来的人运气不佳。 此刻,我决定不离开,并非出于变态心理想目睹那个倒霉人的狼狈,而是因为事情并未结束。

;#3;撞倒女士后就一走了之,这可不符合绅士的行为准则哦!;#3;果然,苏鑫桃用她那甜美动听的声音说道。如果对她的本性一无所知,我或许会被她这番话所蒙蔽,但与她相识18年的我,从未有一天会将她视作真正的女性。因此,我无需顾忌所谓的绅士风度。

;#3;如果你的爷爷知道他的孙子撞倒了一位柔弱的女子,却无动于衷地离开,他一定会非常伤心的。;#3;见我无动于衷,她继续说道。然而,我清楚她口中提到的爷爷并非指她自己的,而是我的。她也知道,只有爷爷的话我才会听进去。

不知何时起,她学会了利用爷爷来约束我,更神奇的是,她竟让爷爷像疼爱我一样疼爱她。总之,我最害怕她向爷爷打小报告,不希望我在爷爷心中的形象受损,希望他始终认为我是个乖巧善良的孙子。为了这个目标,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走过去,扶起坐在地上的苏鑫桃。经过一番虚伪的关心询问,确认她并无大碍后,作为撞人的补偿,我不得不答应与她共进午餐,尽管心中极不情愿。附近街角有一家不错的餐馆,因为距离近,她们并未挑剔,这家餐馆开业不久,我上次离开时来过一次。为了避免过于引人注目,苏鑫桃命令她的手下都回去,包括那个失去手臂的人,只留下灵陪伴她。灵比她年长两岁,从小就作为她的“左手”被培养,她的思想被灌输着绝对服从苏鑫桃的命令,因此她们的关系更像主仆而非姐妹。无论去到哪里,苏鑫桃总是带着灵。

菜单上的选择不多,灵从头到尾点完也就二十几道菜,其中包括我最喜欢的番茄蛋花汤。每次外出就餐,我都会点上一碗。没过多久,一道道菜肴陆续上桌,可能是由一个三口之家经营,每道菜都带有家的温馨味道,可惜我此刻并无食欲,只是将那碗汤移到面前,一勺一勺慢慢品尝。

也许我该回家看看了,离开家已经一个多月。不知道爷爷过得如何,这么久没见,他一定很想我。如果不是临走时告诉他不要过于挂念,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回去看他,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全世界寻找我了。

思绪纷飞,我竟不自觉地泪流满面。突然回过神,接过递来的眼镜布迅速擦干眼泪,我不想让讨厌的人看到我的脆弱,那样她又会自鸣得意。我将眼镜布还给灵,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继续品尝那碗满含泪水的番茄蛋花汤。沉浸在思绪中的我并未察觉到,当我把手帕递给灵时,苏鑫桃脸上闪过的一丝异样表情。

很快,汤喝完了。

;#3;我可走了吧?;#3;我对着苏鑫桃说道,没有看她的脸,因为我实在不愿面对她,也不等她的回应,转身离开了。

今天的心情糟透了,每次与苏鑫桃见面后,我内心总是感到不适。我飞快地跑回家,没跟表哥他们打招呼,直接进入了游戏。

在街角的餐厅里,苏鑫桃还在疯狂地吃着桌上的菜肴,仿佛那些菜与她有深仇大恨。灵拿着刚才的眼镜布,递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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