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歆疑惑的看了看黄梁,很不明白黄梁这么说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位警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刘国安有些急了,他见黄梁跟着王歆来,也把黄梁当作刑警了。
“难道不能请我们进屋后再慢慢说吗?”黄梁笑着说道。
刘国安不情愿的把黄梁和王歆让进屋里。
黄梁见这是一个小的有些可怜的户室,一张陈旧的沙发几乎点去了客厅的一半,角落里放着一台不知道还能不能使用的电视机,估计还是七八年前的二十一英寸的老式机吧,反正现在黄梁是很久没有看见过这种款式的电视机了。
客厅里最显眼的东西也就算是一面墙壁上贴得满满的奖状。
另一个卧室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微弱的女声沙哑的问道:“国安,谁来了?”
“没事,还是上次的警察来了解情况。”刘国安对着卧室门回答道。
“你儿子成绩很好呀!”黄梁走到那些奖状细细看来起来。这些奖状都是奖给一个叫刘永成的,应该是刘国安的儿子,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二年级,几乎年年都有不少。
“是呀,我们家庭条件不好,他母亲又生病,不过永成真的很争气,年年都是三好学生,没有落下一期。”说起儿子,刘国安脸上露出难得的幸福和自豪。
“你妻子的病很重吧,听说要动手术才能治疗?”黄梁问道。
“是呀,她这病拖了好几年,开始还能吃点药对付对付,可这段时间越来越不行了,发病越来频繁,越来越厉害,吃药根本不管用。医生说了,再不动手术,只怕就没希望……”说着妻子的病情,刘国安那饱经风霜的脸抽搐起来,黄梁还能隐隐看出他眼里有些闪光,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忍受,泪水终究没有落出来,不过黄梁还是能深深体会到他对妻子的深关怀。
“动手术要不少钱吧?”黄梁声音很是低沉,他都有些不忍心再问下去,他也不愿相信这么个挚爱自己妻子和孩子的男人是个绑架犯。他也不知道如果证实了这点,这个家庭是否还能撑得下去。
“医生说最少得七八万!”刘国安叹息着道。
“可是你现在有了钱为什么不给她做手术呢?”黄梁狠了狠心继续套着刘国安的话。心里不断用“他既然做了这些事,就得有所承担”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继续问下去。
“你说什么?我一个月才一千来块工资,给她买药用得七七八八,孩子上学还是亲戚朋友们借的,我哪来的钱?”刘国安很是惊慌的说着。
“刘师傅,我说过,不要把警察当傻瓜,上次来是例行询问,这次我们可是掌握了证据的。你也不想想,接触钱的除了警察就是你,警察不会把钱拿走吧,那就只剩下你……”黄梁吓唬着刘国安,指望他能露出破绽。
“你……你……你这是诬蔑!”刘国安气冲冲的道,不过声音中很是惶恐不安。
“黄梁你……”王歆也觉得黄梁这么问是有些过分,出声阻止。现在断定犯罪是以无罪为前提,也就是说没有证据就不能随便说谁是嫌疑犯。而黄梁是把有可能的都当作嫌疑犯,是明显的以有罪为前提,这是跟法律相违背的。
黄梁挥手打断了王歆的话。
“刘国安,我告诉你,我们来之前已经查过你的银行帐户,还有你家电话的通话记录,没有准备我们会再来吗?现在只是给你个自首的机会,这样可是会减轻不少罪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黄梁只得继续唬下去。
“你……”王歆拉了拉黄梁想阻止他,这样问话明显是违背纪律的,队里知道了她肯定得吃处分。要是人家告上法庭,吃上官司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你们……你们不可能查到的,我用的根本不是自己的银行卡!”刘国安更是大惊失色,惊骇的站起来,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本来就是个老实人,那能想到黄梁是在蒙他。
黄梁当然不会认为他这要是吓的,或被气成这样,更肯定了事情与他有关,他这是心里有鬼,害怕的。
“刘国安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你的一次机会,自首再加上你戴罪立功,罪行也不是太重。但要是我们摆明了证据,那就不同了。我们也知道你是从犯,给我一个从轻处罚的机会。”打铁趁热,黄梁继续进行攻心策略。
“你们能有什么证据!”刘国安气极道,他们的设计很是完美,不可能出现漏洞。
“你们的计划是很完美,但你要记住任何事,只要是人做的,就会有破绽,这可是大侦探胡尔摩斯说过的。你们计划的破绽就是只有你接触过赎金,我们才不会相信赎金会自己长了脚跑掉,那么只会跟你有关,肯定是你在装钱的袋子上做了手脚。”黄梁分析着。
他从清风道长处了解到刘国安有很大嫌疑,知道结果再反推原因就容易多了,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是刘国安在装钱的袋子上做了手脚,只是他不明白刘国安是怎么做手脚的,在这么警察的监视下,不可能掉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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