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笑的阿敏,不屑看着贺虎臣,嘲讽道:“大同总兵官,也不过如此!”
贺虎臣冷声道:“后金贝勒,也不过是犬吠之人。”
“有趣,有趣,本贝勒便是要看看,你如何逃出生天?”阿敏道。
不再理会阿敏,见子赞被重重围住,贺虎臣领着亲兵朝那杀去。
贺赞岌岌可危,本仗着一身武艺的他,在后金军中来无影去无踪。
谁料冒出一人来,颇为年少,黑面怒容,膀大腰圆,魁梧有力,一柄长刀以力破军。
在其手上过不上三招,竟被震伤虎口,胸前也挨上一刀,血流不止,落下马。
那人问道:“呔,你这小将,武艺不凡但力弱,今日由我瓜尔佳,鳌拜,取你项上人头。”
鳌拜欲斩杀,察觉后方有杀气,转身截拦,两刀相碰,竟是贺虎臣出手。
贺虎臣怒道:“贺赞去找你二叔,这边交予为父!”
贺赞眼疾手快,鹞子翻身上马,捂住伤口,被亲兵护持朝贺诚而去。
鳌拜硬拼一刀,便知自己并非对手,又见阿敏朝这杀来,近身缠住贺虎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奋力拼杀的鳌拜,让贺虎臣心头一凛,竟然脱不开身。
阿敏斜插突刺而来,鳌拜亦是攻其下盘,虎臣只得翻身下马,闪躲后借地力上马。
十几回合,贺虎臣打得越来越心惊,一声嚎叫振聋发聩!
贺虎臣循声望之,竟是贺赞被斩落下马,生死不知。
心中甚是担忧,失神之时,被鳌拜斩中左臂,铁甲渗入血肉里。
痛哼一声的贺虎臣,急忙调转马头,在亲兵护持下,往贺赞而去。
万幸贺赞无事,但见其父左臂血肉模糊,声泪俱下道:“爹,是孩儿连累您了。”
又得见后方乌压压的一队骑兵冲进战场,定是拜音图。
贺虎臣高声喊道:“众将听令,往北突围!”
众兵将斩杀十数人后,护着贺虎臣往北而去。
战场上,残破的尸体四分五裂,血洒大地,后金士卒从明军尸体上拔下箭矢,熟悉的放在箭袋内。
遇到未死的一刀补上,少有几个活口被捆绑在地。
捆绑在马上的济尔哈朗被救下,却被暴躁的阿敏打了一巴掌,女真死伤两千余!
自知理亏的济尔哈朗,咽不下这口气,青筋暴起,持刀砍杀明军俘虏。
一连斩杀四个,衣甲之上尽是血渍,狰狞的笑容极为丑陋。
跪在那的明军士卒,嘴角流出鲜血,口齿不清的说些什么。
济尔哈朗附耳去听,被士卒暴起咬在左耳上,疼的他连连踹向士卒。
士卒被拉远,硬生生咬下块肉,吞咽在腹中,不屑的看着济尔哈朗道:“狗东西,肉到有些涩。”
捂着受伤的左耳,济尔哈朗无比暴怒,奋力喊道:“剁碎了,剁碎了。”
一旁的阿敏沉默的看着一切,仿佛跟他没有关系!
明军士卒们的尸体被堆成小山,一把火焚烧殆尽,头颅被斩杀做成京观,震慑众人。
山谷之中,众人将昏倒的贺虎臣放在山中,接连两战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贺诚强忍着伤痛问道:“军中尚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