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吓得睁眼,等反应过来后已避无可避,也没想他现在是喜是怒,只老实回答:“娘亲要我寻一寻表哥的下落,王爷可知他去了何处?”
段珩的眸光幽暗,如玉的脸凑到她的耳畔:“不要在本王的面前,提其他男人……”
顾皎皎的眉头皱起,“只是因为娘亲担心他而已,王爷若不肯帮忙便罢了,不必教训臣妾。”
“教训你?”男人低笑,“好啊,那本王便好好教训教训你。”
顾皎皎想起先前的那些教训,虽说大多是痛苦不堪,但脑海里那些画面还是让她止不住红了脸,她不由有些恼怒:“段珩,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
呦,敢直呼他的名讳?
段珩凤眸微眯,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是
本王前几日太宠你了吗,如今你竟敢如此放肆?”
宠着她?
那几日算是吧,她也以为他在宠她,可锦瑟的事情一出来,她才陡然间发现,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怕是连锦瑟都不如。
顾皎皎低眉顺眼,“臣妾一贯不讨人喜欢,若是惹怒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嗯,因为不讨人喜欢,所以总惦记着喜欢你的表哥?”
他凉薄甚至带着讥讽的话从头顶处砸下来,顾皎皎攥紧了手,刚想说些什么,他却突然强硬地抱起了她,丢到榻上,就这样覆身而上。
“既然嫁给了本王,便不能惦记其他男人,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会好下场。还有,”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本王此生,最容不得背叛,所有胆敢
背叛之人,皆已死绝,你可要记牢。”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冰冷彻骨。
顾皎皎想问一句,那顾盼盼背弃了他,为何他还那样牵挂她、惦念她,为何她还好好活着?
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心尖上的人,不叫顾皎皎罢了。
她不言语,他便掐着她的下巴,“听见了?”
顾皎皎还是没吭声,他怒上心头,直接扯开她的衣衫……女人眼角的泪滴滑落,没入枕上消失不见。
她神色漠然,刺激得段珩越发暴虐。
雪白的狐裘上,有一团血迹缓缓的蔓延渗开……
……
第三日一早,顾皎皎咬牙,忍着痛下了床。
那日身子不适,却被段珩强迫……不料身下竟大出血。
当时段珩的脸色极为难看,找来太医
医治,好在前段时间温养得不错,太医给她开了药,让她静养几天,慢慢的能恢复过来。
如今顾皎皎感慨着:她也是命硬,不然几次三番被他折腾出血,只怕她早就见了阎王。
这日,是她与段珩早就约定好的,要入宫拜见太后的日子,只是直到她用过早膳,也未瞧见段珩的身影。
顾皎皎便叫抱琴出门瞧瞧,恰巧管家迎面走来,与抱琴道:“抱琴姑娘,马车已备好,王妃可收拾妥当了?王爷在门外等着呢。”
抱琴一听段珩在等顾皎皎,面上顿时扬起笑来:“小姐早就收拾妥当了,奴婢这就去请小姐出来。”
两人声音不算小,顾皎皎在里面也听见了。不待抱琴进来,她便已款步走出屋外,她浅笑
着,朝与她行礼的管家微微颔首:“多谢管家提醒。抱琴,我们这边走吧,莫让王爷等急了。”
抱琴“哎”了一声,小跑两步,跟在顾皎皎的身后,两人一道儿往府门口走去。
快到府门口时,抱琴伸长了脖颈往外瞧,见敞开的大门外,并没有段珩的身影,不由小声嘀咕起来:“不是说王爷在外面等着吗,怎么瞧不见人影?”
顾皎皎道:“许是在马车里。”
话音刚落,两人走出了府门口。
果然,两人才一跨出门槛,那马车里便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打起了帘子。
段珩俊美无双的脸露了出来,“不快些上来,还想让本王等多久?”
顾皎皎敛起面上笑意,行礼赔罪:“臣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