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
“快来人,赶紧把房梁上的木盒给取下来!”
张氏张嘴呦喝着下人,直勾勾地盯着房梁,将希望都寄托到这个木盒上。
老夫人的身子一踉跄,险些跌至地面,颤巍巍地拉着许嬷嬷:“木盒绝不能被夺走!你们谁都不许动木盒!谁敢动木盒酒通通给我滚出靖安侯府!”
一句话也让丫鬟们停下步伐,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许嬷嬷盯着木盒同样有些惊诧:“老夫人,您什么时候还在房梁上藏了个木盒?老奴整日出入您屋子,竟不知房梁上还藏着东西。”
就连最受信任的许嬷嬷都不知这个木盒的存在,可见老夫人藏得有多严实。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老夫人神经兮兮地盯着木盒,视线不肯转移分毫:“总之我不许任何人将主意打到木盒上!”
她越是紧张,越能证明木盒里藏着珠宝。
张氏指使不动下人,只得蹿到老夫人面前哭诉:“母亲,这银子是救命用的,您儿子还在牢里面待着,若是有个好歹,给您养老送终的又少了一个。
三弟是最有希望振兴侯府的人,可现在就连官职还被剥夺,这以后又要如何振兴侯府?
只有摆平此事,三弟的仕途才能亨通,大爷才能平安归来!我们侯府才能安宁啊!”
老夫人的眉头皱在了一块。
她自然想救人,也想希望席靖修仕途顺畅。
可木盒里是她攒了一辈子才存下的,把银两拿走等同于夺走她的命。
“母亲!”
张氏喋喋不休着:“靖安侯府的前程就捏在你手中,三弟能否官复原职,继续向上爬也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道理老夫人都明白,可一想银两需要她掏,面上便浮现了少许迟疑。
张氏顾不得太多,咬着牙便朝着房梁上爬。
指使不动下人,她只能亲自将藏在房梁上的木盒拿出。
“母亲。”
席靖修的眼皮跳动了几下,轻声劝阻的:“待将人救出来后,你让大哥将银子都给你保管,若他能够官复原职,以后也就有俸禄,花出去的银两迟早都会找回。”
顾时矜也在此刻补充着:“母亲,这些外债本就是侯府上下欠下的,如今侯府有难大家应当齐心协力。
大嫂只会拿该拿的,到时候再让她多退少补,再从自己的私支一些。”
老夫人心疼不已。
想到即将充公的银两,她就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处,上不去也下不来,整个人烦闷的很。
说来也怪,张氏平日吃的多动少,今日却格外的灵活,三两下就爬到房梁上,成功地将木盒抱在怀里。
顾时矜不由多看了几眼老夫人。
大嫂年轻力壮,爬上房梁就算摔倒了也不碍事,再看看老夫人都一大把年纪了,竟还能爬得这么高,也不怕摔着了。
老夫人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张氏怀里的木盒。
看到张氏抱着木盒顺着房梁爬下来,她健步冲了上去,心疼道:“木盒里不是所有东西你都能拿走,先让我挑挑,有些东西你不能拿走。”
张氏也便打开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