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胆子比楚雄大,不如我去圣上那举荐楚雄退位,换你去做那二品官如何?”
男人口气狂妄,字眼间威胁之意十足。
楚雄便是楚胜的爹。
朝中敢如此嚣张说这种话的没几人。
在看清男人面容的那刻,楚胜的身子瞬间震在了原地,挤眉弄眼竭力地讨好:“裴……裴太傅,您怎么在这?”
裴晏纵身一跃,身子轻盈地落地,周身散发着矜贵冰冷的气场,狭长的眸瞥向了楚胜:“我若不在这,可就错过了场好戏。”
楚胜怂了,当即求饶:“裴太傅,是我有眼无珠不知您在这,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还望裴太傅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与我计较。”
裴太傅的手腕赫赫有名,若得罪裴太傅,只会生不如死。
皇上对这位裴太傅青睐有加,就连几位皇子都在劺足劲尽着拉拢裴晏。
楚家不是裴晏的对手,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裴晏,不然就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将会立即被掀出甚至会殃及楚家。
裴晏冷眼观之:“该接受道歉的人不是我。”
楚胜赶忙将目光转向顾时矜,哭笑不得的面色分外搞笑:“姑娘对不住,只要您守口如瓶,我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您打我的事,我也既往不咎!”
顾时矜皱了皱眉,低声呵斥:“滚。”
看到这肥头大耳的肥猪,她就觉得恶心反胃。
楚胜连滚带爬,麻溜地离开此处,仿佛有人在追杀。
顾时矜方才收起视线,伸手轻轻揉了揉脚踝,疼痛感令她紧皱黛眉。
她习过医术,清楚该如何做才能让脚恢复。
可医者不自医,她现在弯腰动腿都费劲,更别说是医治自己。
“崴了?”
裴晏留意到她的异常,视线落到她腿上。
顾时矜点了点头:“待会我的丫鬟就会到,我会让她替我叫御医。”
她独来独往惯了,但凡是能自己解决的,都不会想着麻烦外人。
裴晏却在此刻俯身,将手搭在了她腿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鼻梁高挺,薄唇性感。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一惊,想收回腿。
可这一动,却疼得她嘶了一声,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裴晏手中的动作微顿,仰头望向了前方,眸光氤氲揣测不透心事:“你的丫鬟到现在都尚未抵达,你确定等有用?”
顾时矜这才留意到阿运尚未出现。
按理说就算阿运跑远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可前方空无一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迷路了?
她沉着眸思索着,一只修长的大手也在此刻伸出往她的脚踝上狠狠掰去。
吱嘎!
骨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顾时矜疼得不由加大音量:“你在做什么?能不能轻点?”
裴晏从容起身:“你起来走两步试试。”
顾时矜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脚,脚踝虽疼但不崴了,她起身惊奇地望向面前的男人:“你还会这个?”
“这有什么难的?”他不以为然,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多了丝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