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苏白城的第三位情人朱红绫到了。
朱红绫是元婴期修士,中型宗门烈火宗的掌门,她来时带了十四个随侍弟子。
她让十四个弟子在院里守候,自己一个人进入雅室与苏白城见面。舒月痕和木寒云照例守在屏风后。
朱红绫面如桃李,穿着华贵,她问苏白城:“有何要事,让你特地飞剑传让我过来?”
苏白城对朱红绫说道:“红绫,我们都是一宗之主,都要为宗门兴亡负责,有阴阳魔宫此等强敌,我身为玄天剑宗掌门,只能舍弃儿女私情,为玄天剑宗奉献自身。你能理解吧!”
朱红绫冷冷问道:“你这是要甩了我?”
苏白城诚恳解释:“我以后不会再出宗门了,想断了情缘,闭关冲击化神期。”
朱红绫冷笑道:“当初你我初见时,我是金丹期,你是筑基期,我一路助你升到元婴期,成了玄天剑宗的掌门。现在我是元婴期,你也是元婴期,你是不是见我对你帮助不大,就不想要我了?”
苏白城觉得头痛,为何一向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朱红绫竟然开始胡搅蛮缠。
“红绫,你对我的恩情我都记得,只是师门恩重,值此宗门危难之际,我身为玄天剑宗掌门,必须撑起来。我一定要到化神期,才能对付阴阳魔宫的翟星辰。我已下定决心,回山后就闭死关,不成化神绝不出关。儿女私情对我已经是累赘,我必须舍弃。”
朱红绫笑道:“你的修为我还不清楚?想要通过闭死关晋升化神期绝无可能,从元婴期到化神期何其难也,修为机缘缺一不可,你现在闭死关不是寻求突破,只是在等死!”
苏白城说道:“红绫,不管怎么说,我与你这段情缘断定了。”
朱红绫目光移向屏风后,满脸煞气:“听说你收了个天才漂亮女徒,不会是对她起意吧?”
苏白城怒道:“红绫,你讲点道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屏风后的舒月痕头皮发麻,元婴期大能的目光有如实质,透过了屏风让她感到极度危险。
她拉着木寒云从屏风后出来,对朱红绫道:“前辈,玄天剑宗舒月痕有礼了。我跟师尊只是师徒关系,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就是我的师弟木寒云。”
现在修仙界正处于乱世,正魔相争,每天都有无数修士死于战斗。舒月痕想过自己的死法,一定是在战斗中被敌人杀死,死也要死得像个英雄,
她不能接受被妒忌的女子因为误会杀死。
这位朱红绫是元婴期大修士,还明显对她露出了杀意,必须尽早化解。
木寒云听了以后低头闷笑。
朱红绫扫了一眼舒月痕,她经历丰富,自然看出舒月痕还未经人事,越发心情烦躁。
要是苏白城真看上了这位女徒还好,就怕他真的铁了心要断了所有情缘,去闭死关冲击化神。
历代修士闭死关能够成功的万中无一,朱红绫不相信苏白城有这个运道。
她站起身怒道:“我不讲理?以前就是我太讲理了,才让你四处留情,招惹了那么桃花。”
苏白城也回道:“红绫,我知道你也有不少情人,就算与我断了情缘,你也仍然有人陪伴身边,何必在此纠缠?”
朱红绫冷冷看着他:“苏白城,我以为我们能天长地久,所以才忍耐你那些露水情缘,你既然铁了心与我分手,那我也不再留恋。你说你回宗之后会闭死关,那我就等着,如果你有一天未成化神而主动下山,我必定会让人你受到此生难忘的教训,洗刷我今日所受的耻辱。”
苏白城非常坚定:“你放心,我不成化神绝不下山。”
朱红绫气极反笑:“我拭目以待,看你何时化神?”
朱红绫带着弟子离开了红梅山庄,她越想越不忿,回身朝红梅山庄怒挥一掌,金色烈焰从她手中发出,就要落在红梅山庄上空。
苏白城早有预料,用随身佩剑琴歌虚空画圆,把整座红梅山庄都护在剑气下。
朱红绫知道打不过苏白城,还是走了。
苏白城叹息道:“红绫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以前很温柔。”
舒月痕说道:“对朱红绫前辈那样高傲的女子来说,你主动甩了她是对她的污辱。”
苏白城有些失魂落魄:“是吗?我愿意对外说是她主动甩了我。”
木寒云想起苏湘的嘱咐,特意问道:“师尊,这三个女子,你最喜欢哪个?”
舒月痕道:“现在问这个做什么,师尊其他情人还没有到呢,比如那个在山门叫骂的千年蛇妖小白。”
木寒云好奇地问道:“师尊,你还有多少情人没到呢?”
苏白城有些害臊:“为师总共只有八个情人,已经分了三个,还有五个。”
舒月痕惊讶至极:“原来我原先猜得没错,师尊活了八百年,平均一百年找一个情人,总共找了八个情人。怪不得师尊不喜欢处理卧云峰的事务,想是陪伴这八个情人已经耗去了太多时间。师尊,你要是没了情人,一心修炼,说不定早成化神了。谈恋爱浪费时间。”
木寒云急忙说道:“大师姐,你这是歪理,修行讲究财侣法地,一人修炼多么枯燥,有道侣一起修炼才有趣。”
舒月痕道:“那八个道侣也太多了吧!”
苏白城努力解释:“月痕,你别只看玄天剑宗,外面各大门派的元婴期大修士都有成百上千的道侣,除了道侣之外,他们还有很多炉鼎呢!”
木寒云连忙阻止:“师尊,大师姐还年轻,你不能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苏白城性格温和,从来不主动训斥弟子。
他被木寒云说了以后迅速反省:“月痕,为师错了,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不知道得好。”
道完歉后,苏白城自觉失态,又去外面看雪了。
舒月痕听到两人对话,感觉两人把自己当成了无知少女,她一个地球上的爱好者能连炉鼎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此事不能解释,太难为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