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佘黎和刚从县城回来的佘黎判若两人,刚下车的她头发蓬松松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此时,一袭粉色的连衣裙,衬出少女的妩媚、灵动。那绺秀发羞答答的披在肩上,宛如湖边泛起的涟漪,如春风拂过的垂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恰恰是这样的清香,会要人命,尤其是刚刚春心荡漾过的年轻人。让女人引以为傲挺拔胸前的小山,横亘在夏天舒的眼前。平时,佘黎都是穿一些不适宜的衣服,也没有引起夏天舒的注意,想不到,佘黎的胸和初如雪的可以媲美了。略加粉黛,就把自己的美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夏天舒的眼睛直直的盯在佘黎连绵起伏的小山上。
“黎妹妹,你真是一个美人胚子,穿上这身连衣裙,你简直是仙女下凡间。是不是今天进城买的吗?”“是的,好看吗?”“非常漂亮,你不信问问夏老师。”夏天舒咽了咽口唾沫说:“真的很好看,佘老师。”不知道是说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或许是说其他的好看,反正就是好看。初如雪用纤细的手摸了摸连衣裙,“质地、颜色、手感都不错。长短么?”她用手把连衣服掀了起来,也许是用力过猛了点吧,掀上了一大截,佘黎的大腿呈现在了夏天舒的眼前,修长细腿,温润圆滑,白白的,嫩嫩的。初如雪好像也感觉到了,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黎妹妹,你有什么题目不会啊,你还是请教夏老师吧,他是高材生呢?”初如雪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夏天舒。其实这是一道很简单的三角函数的题目,只要你初中毕业,数学中等水平,这样的题目都能够会算出来。佘黎虽然初中毕业,但是数学成绩不是很好,事过多年,对她来说有点难度,这也很正常。“黎妹妹,你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题就直接到夏老师的房间问他吧,姐姐教不了你。”“不知道夏老师愿不愿意收我为徒呢?”佘黎娇嗔地说,猛地脸红到了脖颈。“我们一起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佘老师。”时间过得贼快,九点钟了,农村的生活规律吃了睡,睡了吃,几乎都养成了早起早睡的良好习惯。“很迟了,我要回家了。”“我送送你吧,黎妹妹。”“你送我回家,我再送你回来,这样张郎送李郎,我们两人都不要睡觉了。”“那让夏老师送送你吧。”“不用了,我打小从这里长大,闭着眼都能走到家,夏老师说不定会走错了路,那就赔不起了。”说着,就走了出来,小柠檬扯住了佘黎的裙子,不让她出门,“要不,我们三个一起睡,打个三枕。”“不了,这样我爸我妈晚上就整夜睡不着觉了。”“小柠檬,阿姨明天过来陪你一起玩。”“黎妹妹,厨房里没有水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挑水吧!”“好,那就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去。”“明天中午就没有水喝了,要炒米吃了,还明天下午。”“明天中午到我家挞麦饼吃吧,我亲手做给你们吃。”“好好好”小柠檬兴奋地跳了起来。
不得不夸佘黎的厨艺好,麦饼外形黄澄澄,圆而不漏,里面的馅很多,梅菜干、五花肉、蒜末、虾皮,咬一口,香喷喷的,让人食欲倍增。喝一口啤酒,咬一口麦饼,好惬意。
佘有意亲手倒了小半玻璃杯的农家烧给夏天舒,约莫二两左右,夏天舒推迟说自己不喝,“不要客气,在家里,大家都喝一点。”随即倒了小半杯给初如雪,倒了一杯满满的给佘黎。“自己回家里,放心喝。”初如雪也没有拒绝,夏天舒也不好意思拒绝了,虽然平时没有喝酒,人嘛总会有第一次的。“佘校长,我真的不会喝酒,但这次我盛情难却,我陪您喝一点。”佘黎的妈妈急忙搬来一张凳子,笑眯眯的打量着夏天舒,有点像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越看越喜欢。“这就好,到我家就像自家一样,以后周六日,你和初老师就来我家吃,省了做饭的麻烦。”佘黎的附和着,“反正我天天在家呆着都要做饭,你们过来一起吃热闹热闹,我的胃口还好些。”佘黎的酒量真的不错,半盏茶的功夫,满满玻璃杯的白酒见底了,满脸通红通红的,犹如春天里灿烂的杜鹃花。夏天舒只呷了一口白酒,觉得自己全身滚烫,火辣辣,他抬头看了看初如雪,初如雪神情自若,杯里的白酒也所剩无几,正和佘黎的妈妈拉扯着家常,而小柠檬一直粘着佘黎不放,佘有意不紧不慢吃着麦饼,喝一口白酒,偶尔和夏天舒搭几句,尽是一些牛头对不上马嘴的琐事。
突然,佘黎的妈妈叹了口气,说:“初老师,你看看,我家的阿黎二十多了,还没有男朋友,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是别人家的娘了,你劝劝她吧,该要嫁人了。”说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瞟了夏天舒一眼。“黎妹妹,人见人爱,漂亮又贤惠,乖巧又能干,还怕找不到婆家,你放心,会把你家的门槛踩坏了,你还是早点换一条门槛吧。”初如雪的小脚踢了踢门槛,门槛发出沉闷的声响。
六个人吃饭,分成了三组,各吃各的,各聊各的。夏天舒好不容易把杯中的二两白酒喝完。他感到头晕乎乎,麦饼只吃了四分之三个。佘有意要再加点白酒给他,夏天舒婉拒了,佘有意没有勉强。他又把自己斟了半杯酒。
小柠檬说自己口渴,吵着要喝饮料,初如雪就是不同意让她喝,在佘黎的连哄带骗下,喝了一小碗的白开水,吵着闹着要去看动画片了。初如雪和佘黎的妈妈还在张家李家的聊个不停。倦意连连袭上心头,夏天舒一连打了二三个呵欠。“要不你去床上休息一下。”佘有意说。“不了,我还是先回学校吧。”夏天舒借机告辞回校。“阿黎,夏老师喝酒了,你送他回学校吧。”“不用了。”初如雪一听夏天舒要回学校,“不用黎妹妹送了,我们也回学校了。”于是叫上小柠檬,小柠檬动画片看得正热闹呢?就是不想回家,拉也拉不回去。“初老师,你再坐坐吧,和阿黎的妈妈聊天。夏老师,还是叫阿黎送送吧。”夏天舒和他们打了招呼,“夏老师,我把晚饭做好,你过来吃饭。”佘黎妈妈隔着门大声地说。“佘老师,不用你送,回学校的路我熟悉,你还是陪初老师和小柠檬玩吧!”看到跟出来的佘黎,夏天舒连忙说。佘黎并没有回去。他们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好比七十年代的热恋中的情侣,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走着走着,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崎岖不平的石子路的原因,刚走到半路,夏天舒打了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了,佘黎眼疾手快,上去一把搂住了夏天舒。这下,夏天舒真的醉倒了,佘黎高耸的酥胸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柔柔的,似乎如电一般传导过来,麻麻的,又是这样真真切切,时间仿佛停止了走动,片刻成就了永恒,酥酥的,哪怕是生龙活虎的青年人,此时此刻,都会变得软弱无力,寸步难行。这种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回味起来简直让人美不胜收。被雷电击过的夏天舒傻傻的被佘黎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