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众人吃饱喝足,各回各家。
葛思尧在前台付完了账,扶着眼镜,露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在顶光下显得阴森又不怀好意。
“温糍,你喝了这么多,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我今天正好开了车,咱们住得挺近送你回家吧。”
这孙子,今天一口没喝,温糍原本以为,他是舍不得钱,毕竟这都是要他出得嘛。没想到啊,这人还打着这样恶心的主意。
送她回家,说得好听,谁知道路上会发生点什么,目的地又是哪里?
温糍现在还清醒得很,不可能跟让他如意。她既然喝酒了,现场肯定有靠得住的人,都是成年人了,大家也不是什么孩子。她已经和祝颂年说过了,结束后她们一起走。
祝颂年是家里的小公主,夜晚了家里人不放心,她哥哥亲自开车来接她回家,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祝颂年:“我们之前都说好了,我顺路捎她回去,经理你先走吧,不用担心。“
葛思尧还想再说什么,祝颂年已经打开后车车门,把温糍推了进去,随后自己也坐上了副驾驶。
温糍看见,葛思尧在车窗外气急败坏的脸。
哈哈哈,真有趣。她之前一直以为,葛思尧这个人有贼心没贼胆,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小瞧他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温糍见过,就在上次祝颂年的生日聚会。
好像是叫,祝颂时?
她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就闭上眼睛装睡。
这兄妹俩在谈话,温糍听到祝颂时带了几分笑的声音。
“又是你这个同事,这么漂亮喝这么多酒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温糍闭着眼睛,睫毛抖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自己漂亮,要不然,为什么闻怀照会喜欢她?要不然为什么葛思尧知道她分手就会打坏主意?
男人是这样,女人也是。
如果不是因为她漂亮,谭松雪不会从小时候就黏着她,祝颂年夜不会这么想跟她做朋友。
漂亮的人当然会知道自己漂亮。
可是漂亮有什么大用处,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掘呢,一些蝇头小利而已,反正没有要送她一套房的。
闻怀照倒是提起过,要把他那套大平层房产证上加上她的名字,但那也不是因为她漂亮啊,他是要送给他女朋友。
车子平稳行驶,到楼下的时候温糍告辞准备上去,但祝颂年不太放心,坚持要把她送回去。
温糍觉得自己根本没醉,非但没醉,还兴奋得很。
祝颂时看了一眼这两人:“你在车里待着,我送她上去吧。”
祝颂年点点头,同意了,“你扶着她点,别摔了。”
这两兄妹商量好了,根本没给温糍拒绝的机会。她还没醉呢,根本不需要人扶。
对于祝颂时要送她上楼,温糍也没有很抵触。虽然不了解他,但他妹妹祝颂年温糍还是很了解的,单纯无害小白花一枚。
反正和葛思尧那种人不一样就对了。
提到葛思尧,又不由想起他付钱时的肉疼脸色,还有站在车前却只能看她离开的表情,温糍怎么也抑制不住脸上的笑。
恶人还需恶人磨。
她就委屈一下,勉强当一下大恶人好了。
祝颂时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估计以为她还是醉了。但看她走路还算稳当,也没伸手,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现在才九点多,还不算晚,正好遇到眼镜姑娘吃夜宵回来,等祝颂时走了,她揶揄道:“这是你新男朋友吗?挺帅的,不比上一个差啊。”
祝颂时帅吗?温糍没太注意,虽然她今天带了隐形眼镜。看着面前一脸八卦的人,她解释:“不是,我同事她哥哥,顺路送我回来的。”
眼镜姑娘道:“那他肯定想追你。”
说完这话,两人分开朝两头,各回各家,温糍被堵在前面的傅宴下了一跳,许是因为刚喝完酒的缘故,不自觉骂了一句脏话。
梦境和现实重合在一起,温糍看着傅宴阴沉的脸色,有些发怵。连最基本的礼貌都顾不得,扭头想逃回自己家,门还没开开,就听到傅宴凉薄的声音响起:
“女孩子还是自尊自爱自重一点儿好。”
有病,如果是没喝酒的温糍,可能会稍微怂一下,当做没听到,这是晚上,虽然监控什么的都有,但对方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她还是不要轻易激怒他。
可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就算是秦始皇来了温糍都有一较高下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