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锚还是隔三差五的去华烟云家里坐坐,总是见缝插针的约华烟云去看电影,华烟云婉拒了,华烟云的父母总是客客气气的招待。每次早上过去的时候,都会拎着早点,晚上过去的时候也会带上一些水果。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着实让人感动。这周六的早上,沙锚和平常一样,去早餐店里买好早餐,依然是小笼包加豆浆,嘴里哼着小曲儿,就往华烟云家里过去,华烟云还没起床,沙锚在楼下“华老师”“华老师”叫了几声,放下早餐,准备回乡政府里去。恰好,萧笙过来想邀请华烟云进县城玩,看到沙锚为华烟云买早餐,顿时火冒三丈。他一把抓过放在柜台上的小笼包和豆浆,把小笼包和豆浆扔在地上。“华老师不吃这些脏东西,以后就不麻烦你了。”萧笙冷冷地对沙锚说。“什么话,你算老几,居然管我的事?”沙锚转了过来,“你把我的早点扔了,快点赔钱。”“赔钱,笑话。”萧笙用手指了沙锚。“有本事,你过来拿啊!”沙锚身高马大,血气方刚,堂堂的乡政府办公室主任,在拉吉乡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今天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向他讨回公道!”沙锚气乎乎走到萧笙面前。萧笙铁青着脸,看到走过来的沙锚,直接一拳扫了过来,这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沙锚的左脸上,沙锚的左脸发酵了,像一个大馒头,他用舌头在嘴里一卷,吐出来的都是血。沙锚急了,抡起拳头,朝萧笙的鼻子狠狠地捶去,拳头捶了萧笙的鼻子上,殷红的鼻血流了出来。萧笙也顾不上擦鼻血,冲上去,和沙锚扭打起来了。华烟云的父母闻声赶来,他俩人扭在一起了,分也分不开,不小心,俩人一起摔倒了,在地上打着滚儿。华烟云从楼上匆匆跑下来,看着俩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吓得花容失色,“你们快点住手,快点住手!”华烟云父母和其他的街坊邻居一起帮忙,总算把俩人分开了。俩人都很狼狈,沙锚还好点,萧笙的西装、白衬衫上都沾满了鲜血的鼻血。西装是上个星期刚买,今天穿起来,准备约华烟云去县城游玩,看看萧笙,毫发无伤,他越想越气,慢慢地探下身子,偷偷地拿起一块砖头,冷不丁地冲向沙锚,砖头向沙锚地脑袋砸去,“啊”的一声,沙锚倒在了地上。 有人报警,派出所的警察来了,把萧笙和沙锚带走了,同时,把华烟云的父母都带走了,协助调查。华烟云急得团团转,去乡广播站播了通知,叫夏天舒下来,商量商量。派出所的警察办事效率很高,夏天舒从水凫小学赶下来的时候,华烟云的父母也回来了。“爸、妈,他们和你说了什么。”“我们也没都说,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打架的,就让我回来了!”华烟云把萧笙和沙锚打架的事告诉了夏天舒。“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萧笙是不是发疯了。这个人,你以后小心点,最好别理他。” 沙锚听说无碍,也就回乡政府去了,刚到办公室,就被耿一更记叫去了。耿记拍着桌子咆哮着,“你身为堂堂乡政府的办公室主任,竟然在街头斗殴,如泼妇骂街一样,村民围观,被派出所带走,传出去,我们政府的脸面何在,你⋯你成何体统!”“耿记,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我。”“你还想说什么,相互斗殴不是吗?”“幸好,派出所我已经帮你解决了,明天你去派出所签个字,这事就这样了结,翻篇。”“耿记,我咽不下这口气,他无缘无故的打我。”“好了吧,这事就这样吧,再闹下去,对社会影响不好,对你的仕途也会有影响。”耿记拍了拍沙锚的肩膀,“就这样吧,以后做事不要冲动。”沙锚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可是,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夏天舒和华烟云又去县城了,一路上,偶有遇到去县城的人村民,大家结伴而行,有说有笑,爬山走路也不觉得累。“公路早点修好,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其实,走路也有走路的乐趣,我们一起走,边聊边走,也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车路到底啥时候通车?”“明天的国庆节应该能通车,我听乡里的领导说起。”一村民说,转眼就登上了山巅,夏天舒情不自禁地看了草坪,草坪还是草坪,什么也没变,蚂蚁依然在忙碌着,小蚱蜢还是在蹦来蹦去。夏天舒看了一眼华烟云,原来华烟云盯着苹坪发呆着呢?看到夏天舒火辣辣的眼光,脸红了。爬上了山巅,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大家都走得很快,片刻就到了山脚。这次去马头乡中心很顺利,刚到校门口,就看到了殷柔柔的身影,她正对保安交待事情。华烟云扬了扬右手,“柔姐,你今天算准我来?”“对啊,我有预感,我的预感很准的。”“把自己说的这么神奇,我才不信呢?”殷柔柔把俩人带到了办公室,华烟云把沙锚和萧笙打架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殷柔柔。“萧笙竟是这样的人,平时看他斯,居然会做出这样无脑的事情。”殷柔柔皱了皱眉头说,突然,她的眉毛舒展开来,“有个成语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俩争得你死我活,别人却抱得美人归。”说好,朱唇轻启,咯咯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