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尘看着少主眉间的愁色满是心疼,几个月前还是锦衣玉食的九皇子现在颠沛流离,提心吊胆。
不久,几个小厮把酒菜端进客房,易天尘强忍着心疼叫醒了姜楚,十岁的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饱一顿饿一顿。
第二天一早,易天尘让姜楚呆在客房里,并吩咐店小二午间送一桌菜上去,酒就不要送了。
来到恒源街的木氏商会总部,立即有服务人员热情来招呼。
“你们木家主在吗?”
易天尘向身前的美女问道。
“不知贵客尊姓大名,可否有家主的邀约?”
美女一听要找家主,立即不敢怠慢。
“我有一笔大生意要与你们家主谈。”
易天尘没有自报家门,淡淡的说道。
“客官稍等,我去请管事。”
美女只是底层人员,这种大事自是做不了主,忙去楼上请管事。
很快一穿着长褂的胖子下楼来,看着易天尘远远的打着哈哈笑道:“一早喜鹊枝头闹,就知道今天有贵客门,楼上请。”
胖管事拱了拱手,邀请道。
二楼,茶香满屋。
胖管事与易天尘相对而坐。
“鄙人姓赵,刚才听说客官有大生意要与家主谈,敢问是什么样的大生意?不是特别的生意我都能做主。”
赵管事客气问道。
“这个生意很久以前就与老家主定好的,利润之大不敢说千年难遇,至少为你们商会挣得金山银山不成问题,而这生意非你们家主出面不可。”
赵管事听易天尘如此说,面露犹豫,不可能大事小事都去打搅家主,对于木氏商会来说,没有上亿的生意还不值得家主出面。
想了想,赵管事问道,“客官既然说以前与老家主有约,不知道有没有信物?”
易天尘喝了口茶,轻轻的把茶杯放在桌上,道“信物自是有的,但必须要直接交给你们家主,你就说‘南方灶火不旺,需要取柴薪’,他自会明白。”
赵管事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奇葩的谈生意的方式。
不知道是对方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其事,这次赵管事也做不了主,只得站起身,道:“贵客梢等,我即刻汇报。”
说完赵管事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与此同时,在四楼的一间屋子里,一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本古卷阅读,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在屋子里两个大架堆满了各种籍,卷轴。
还有一个架子上摆满了古董玉器。
咚,咚,咚。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很轻,却又让里面的人刚好能听见。
男人放下古卷,道:“进来。”
门开了。
赵管事肥胖的身躯几乎成了另一扇门。
男人有些疑惑,没有大事赵管事不会主动找自己,所以也不询问,看着赵管事。
赵管事进了屋子,恭谨说道,“家主,刚来了位奇怪的客人,说是有大生意须当面与家主商谈。”
赵管事看家主还是刚才的表情,继续道:“这客人也奇怪,说‘南方的灶火不旺,须要取柴薪’,还说你自会明白。”
男人一下站了起来,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复又坐回去,问道:“你没听错?”
赵管事惊讶家主为何如此失态,但也没多想,答道:“一字不漏,那位客人还在楼下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