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懊恼地看向徐洛繁,这事有点难办,女孩是前些时间新闻曝光的,徐氏总裁,与萧氏的关系不浅。
有一位女警看到徐洛繁的脸上的刮痕,马上拿药箱过来,带她到自己的工位上,替她上药。
冯婷婷的视线追随过去,她就纳闷了,一个即将成囚犯的贱人,有什么好上药的,她的脸都被毁容,徐洛繁不过是付出她该有的代价。
“你做什么?她买凶杀人,是我本事大,才没生命危险,不过我的脸”冯婷婷撕扯开脸上的纱布,将伤疤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我都被她毁容了,你们不赶紧拘留审讯,还替她上个屁药?”
徐洛繁扫视过去,冯婷婷脸上的划痕弧度比较大,始作俑者似乎在她的脸上画了根抛物线。
眼角和嘴角两端的伤痕,看上去不深,已经在结痂,不过鼻子与耳朵之间的位置,血色较深,上面沾了药膏与透明的粘稠物。
冯婷婷说撞破她和萧哲然的事,才遭受报复。
萧哲然借刀把姜忘送进监牢,至少毛发无损,徐洛繁在想,这应该不是萧哲然的手笔。
冯婷婷向来嚣张跋扈,指不定把人得罪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反应。
女警察没理冯婷婷,依旧细心替徐洛繁脸上的伤口上药。上完药后,女警察看向冯婷婷那双叠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指甲上镶满碎钻。
“你脸上的是”女警察不好说话,转动眼球看向冯婷婷。
“我没事,谢谢你。”徐洛繁说,“我相信你们会公事公办,不失偏颇。”
她后半句话声音洪亮,在所有人的耳畔中缭绕。
警察按照正常流程,冯婷婷诉说她和徐洛繁的结仇的过程,与在徐洛繁身上受到的伤害与委屈,还有身为姜忘前领导,范易州的作证。
徐洛繁成了这件案件的嫌疑人。
警察问徐洛繁:“徐小姐,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徐洛繁看了眼时间,“我会起诉冯小姐以及范先生的诬蔑与诽谤。”
“可笑,我们诬蔑你?”冯婷婷拍响桌子,激动地从椅子上弹起:“徐洛繁,监狱的门即将为你敞开了,你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
徐洛繁从不怕言语攻击,在冯婷婷弹起来的那一刻,她的小心脏有被吓到。
萧夫人认为在豪门的世界,这些千金皆是端庄、优雅、大气、知达理,从小萧夫人就是这么夸赞他们这些豪门千金,从而贬低她。
但似乎,与徐洛繁所见到完全不一样,在她看来大部分豪门善于伪装。
范思贝也是豪门出身,却从来都没入过萧夫人的法眼,在徐洛繁看来,范思贝比冯婷婷也好,姚思思也罢,都好得多。
全然具备这些褒义词的,徐洛繁认为也就只有她干妈了。
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冯婷婷,在范易州和警察劝说下,冯婷婷才找回一些体面,坐了下来。
范易州也并非完全相信冯婷婷,毕竟她毫无证据,就凭借她那张嘴。
在这件事情上,范易州确实有些感情用事,他沉声看着她们两人,忧心忡忡地坐在那里。
冯婷婷满肚子怨气没地发泄,口舌上压根没想过放过徐洛繁,瞪了她一会:“徐洛繁,你果然不见棺材不掉泪。”
“嗯,确实这点我大不如你,我见棺材也不掉眼泪。”徐洛繁从容淡定道,“你棺材得多,你是前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冯婷婷的脸色大变,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每次和徐洛繁口舌之争,又或者力量比拼,她总是占下风。
冯婷婷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上的碎钻深深地嵌入掌心,身体气得颤抖,愤怒的情绪在心中翻涌,难以抑制。
“徐洛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