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花也着急:“你二哥已经出门去想办法了。你赶紧去吧。”
一听二嫂的话,苏怀兰心里也越发着急了,二哥自己都知道不少玄门秘术,更何况还有苏老爷子和孙叔两位老人家亲口指点。他们要是有什么办法,一定早就想出来了,自己也就办成了,还用得着二哥出门去想办法吗?
如此一来,可见两位老人拉肚子的情况特别严重。
苏怀兰不敢耽误,找了辆自行车去了公社邮电局,她先是打到县城医院,找孙婉清,联系上人以后,又怕事情不稳,连忙又打电话去市医院,联系邵兰,将两位老爷子的病症说了,如果方便就请她带上合适的药物,麻烦她来乡下跑一趟。
刚才她听到二嫂说了这些情况,也进去问了一下孙叔,孙叔自己就是老中医,如果不到万一,孙叔不可能也让她出门联系医生。
孙叔自己就说了,全身觉得冷,拉肚子,肌肉酸疼,按照经验,这应该是疟疾,用青霉素效果最快最好,让她除了联系婉清以外,也联系市里的邵兰,县里不一定有这种药物。
苏怀兰将孙叔的话,跟邵兰大姐说了,邵兰马上答应,马上带着药物出发。
等到孙婉清回到家里没多久,邵兰坐着吉普车也随后就到了。
果然县医院没有青霉素,孙婉清只能带着生理盐水回来,先给两位老人挂上水,免得身体脱水过多。邵兰带来了药,很快就给两位老人用上了。
众人一番忙碌,两位老人的症状,很快便有了好转。直到此时,两位老人才有力气说起缘故。
邵兰见状也松了一口气:“两位老先生,你们这样,一大家子人都特别担心。”
苏外公甚至有力气笑了:“不碍事。虚虚实实,这回啊,我这个老不死的,还能再多活几年啦!”
听到他的话,围着的一大家子人,心下也都一松。他们很担心苏老爷子的身体,年纪摆在那里,又出去折腾了这一番,刚回来时候的脸色也不好看,凌晨又开始拉肚子,他们的心也都悬着呢。
两位老人状况好了一些,众人的早饭也都还没吃呢,正好苏怀兰招呼大家喝早上煮的粥。
苏外公和孙爷爷也都喝了粥。吃了早餐,两老也有力气跟家人聊天了。
苏怀廉出门找了东西,看到门口的吉普车,也看到客人邵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将手里的东西悄悄放回了房间。
姚倩带着弟妹们也都过来了,虽然三个最小的弟弟过来外公家里,容易添乱,可是不过来,他们姐弟几个又实在放心不下,干脆全都来了。
姐弟几个,也都惦记着听外公讲一讲外面的经历呢。
此时苏外公看着众人好奇的眼光,也就笑了:“孙老弟,还是你来说吧,能说的都告诉孩子们。”
孙老头也笑:“邵同志在安城招待所,跟咱们这帮老家伙待过一段时间。你到了以后大概半个月以后,我们才正式进山。”
邵兰奇怪:“孙叔,抱歉打断您的话,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去到安城没多久,就见到了那位白头发的先生。他好像来头很大,也有神通。又过了两三天,那天早上雾气很大,你们一大早就坐着卡车出发进山了,可我又觉得奇怪,后来没过几天,你们又全都在招待所里。我整个人都糊涂了,就跟做梦一样的。”
孙老头笑:“没错,正是做梦。”
原来,白发先生先是通过搜神,发觉老黑这个人有问题,可是明摆着还有人有问题,通过搜神探查人的深层记忆这种办法已经行不通了。
所以白发先生请了自己的老师傅出山,那位老师傅帮白发先生一起,设了一个幻境,将招待所里的人都拖入了幻境。
不光邵兰,房间里的其他家人也都很好奇:“这么说来,那白发先生已经很厉害了,他的师傅更厉害啊!”
苏外公:“老二应该懂,宁先生这么做,没跟任何人说。他是真有悲天怜人之心啊!”
原来那位白发先生姓宁。至于叫什么,没人问过他,至于他的年龄,也没人知道。即便有人想问,可是一见到他的人,想法总是被他左右,连想什么都被他影响了,更何况想起来八卦宁先生的事。
宁先生在搜神结束后,如果有人在他身旁,就发现他无中生有,拿出一张黄表纸,又用朱砂笔,沾着一种带着异香的墨,写了一串鬼画符,画完之后,他走了一个很风骚的走位,然后就让那张黄表纸无火自起来。
黄表纸烧完过后,好像一切都是幻影,连个纸灰都没留下,就那么消失了。
再然后,就出现了邵兰看到的那一幕,众人在雾气天气下,坐车进山,再后来,几天以后,除了老黑,关家父子,还有另外三个人,也都露出马脚,被抓到了把柄,看押起来。
邵兰不知道怎么的,福至心灵,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苏伯,孙叔,那当时关元基一直让大家给家里发电报,是不是他在怀疑什么,借着发电报试探?”
苏外公点头。
孙老爷子也点头,又多解释了几句:“关元基的父亲,关阳白,他们都不姓关,本姓茅屋。之所以取了‘关’姓,也是当年,恰好有个人叫关阳白。”
茅屋家来自东瀛,属三大阴阳世家之一。真正的关阳白在申城一带执行地下任务,而假的关阳白,也就是茅屋一,带着家族的命令,也在这一带做些辅助工作,为后来的战争做提前准备。
茅屋家的阴阳数术,善卜,后来三家经过协商,就让茅屋一替代关阳白的身份,早在战争前就来了这一出“移花接木”。当然了,他们也不止埋了茅屋一这一个雷,在此时的某宝岛上,也有阴阳家的人,早早埋了钉子。
至于这人是什么时候埋下去的,后来又做了什么工作,现在是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