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终于行动,沈青山兴奋地睡不着觉。
他把此事和张宛清一说,对方立马表示这事包在她身上。
八月下旬,张宛清得知向慈买了二十八号的车票,为了这事她前后不知想了多少办法,最后发现人家本来就计划这天过去。
“沈大哥说的对,我查过那边的酒店就赶紧订票了。”向慈吃着张宛清提前给她庆生的蛋糕,一边解释:“榕城我也没去过正好可以待上几天,就算给自己提前放假了。”
“那店里?”
“费一凡盯着,本身他的领悟性不错,加上后面开学他也不可能天天在店里,到时候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都不行了。”
张宛清点点头,随口又问:“车票买了吗?几点的车我送你。”
“九点二十五。那天周五你得上班,就别来回折腾了。”
“行吧。”张宛清默默记下时间,随后岔开又说了些其他事。
联想到最近没怎么听向慈提到季砚辰,张宛清不经意问起对方的行踪,“最近怎么都没听你聊到季教授?”
“挺忙的吧。”向慈抽出纸巾擦着嘴巴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说天天提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提才奇怪好不好?
张宛清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万万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跟关不住的水闸似的,直往外吐水。
二十八号那天,向慈给自己煮了碗长寿面,然后推着小行李箱去高铁站赶火车。
订酒店的时候她顺势向前台打听过,那边虽然位置偏但胜在有座千年古村。
据说村里有颗几百年历史的老银杏树,站在树下诚心许愿的话,上天将会实现你的愿望。
向慈不信这些,但对于这座有着岁月沉淀的村落,她倒是挺感兴趣。
从桐城到榕城接近两个小时,向慈特意选了二等靠窗的位置。
只要坐车她向来偏爱靠窗,看看风景想想心事,时间过得尤其快。
列车开始运行,她都没看到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下,向慈伸长脑袋看了看周围,原来座位空了不少。
旁边突然没人向慈心情大好,她干脆从包里掏出还没看完的故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期间乘务员过来询问是否需要购买水果小食,她都没空抬头,直到眼前出现一只粉色包装的小盒子,她的意识才逐渐从里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这些。”她头没抬一下,眼睛依旧盯着里。
可那人似乎没听见一样依旧没有收手,向慈这才合上皱着眉头朝人看去。
“谢谢,我真的不……”后面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季砚辰倚正靠在外侧的椅背上,一脸温和地注视着她。
有段时间没见,季砚辰的出现好像让她下意识忘了要说什么。向慈看着眼前一身清爽打扮的男人,以及那双深邃含情的眸子,最终她将心底的疑问咽了回去。
总不会是凑巧,可要说是故意,好像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理由。
“出来玩心情这么差?”季砚辰将刚刚那个小盒子放在她身前的小桌板上,见她一脸谨慎顿时觉得好笑,“如果不喜欢,可以扔掉。”
“这是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
留下这句,季砚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这节车厢。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向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看着眼前还留在小桌板上的盒子,一切又在证明刚刚对方确实来过。
怀着忐忑的心情,向慈伸手将那个盒子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是只长方形的纸盒,外面用粉色碎花纸包着,看那工整细致的折法以及直男审美的彩纸,铁定是季砚辰自己打包的。
什么样的东西值得他自己动手?
有一瞬间向慈竟然有些纠结,生怕打开里面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不看就这么还回去多少又显得挺不尊重他人的心意。
思忖再三,向慈决定先看看之后再做决定。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打开盒子,里面竟然装着一只列车造型的小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