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朝歌简直要被时夕弦气笑了,这么禽兽的话也亏他说的出口。
看着被自己气的冒烟的姜朝歌,时夕弦满意的挑了挑眉,朝着小台扬了扬下巴,
“去坐下。我再说一遍,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感受到时夕弦的压迫,姜朝歌瞬间换上一副笑脸,柔声道,“大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能不能好好的和我沟通沟通?”
硬的不吃,软的总行了吧?
“行啊!打赢我,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软硬不吃的王八蛋!姜朝歌气的捏紧了拳头,“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臣服于我!”
“臣服?哈哈哈……”时夕弦好像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屈起双指扣了扣姜朝歌的额头,“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写这些字的时候,再来和我说臣服。”
“你别得意,我一定会超过你的。”姜朝歌发狠道。
“我拭目以待。”
时夕弦转身来到大案上拿出自己刚刚写好的东西递给姜朝歌,“先把这几个字抄写十遍,写合格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姜朝歌看着手里的三个大字一阵无语,“这不就是你的名字吗!上次你不是写过了吗?”
时夕弦挑挑眉,“哟,记性不错,还知道这是本督的名字。”
“我只是不认识,不代表我是傻好不好。”
“记得就行,作为本督的妻子,你必须学会写本督的名字。什么时候写好了,什么时候休息。”
姜朝歌撇着嘴,眼见偷吃无望,只得坐下迫不得已的拿起笔一笔一划的描写着时夕弦的名字。
她从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后面一撇一捺的聚精会神,时夕弦欣慰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案前,着手处理堆积起来的公务。
初冬的海棠树只剩寥寥枯叶,鼻尖充斥着清淡好闻的墨香,阳光不偏不倚的透过叶子的缝隙洒在树下坐着的两人身上,恬淡,安静。
黄的如芒,红的如火,两个人就这样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姜朝歌是个直性子,什么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好,现在写字也是这样,时夕弦说写十遍,可她偏偏写了几十遍。
刚刚认真比对后,还是觉得写的不好,又重新拿起笔写了起来。
也不知道写了多少遍,姜朝歌这才停下笔,看着手里的时夕弦三个大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也是停笔的时候她才发现,小小的案台上居然写满了时夕弦的名字,只是最初的那几张犹如鬼画符的字,丑的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姜朝歌捏了捏写的有些酸痛的手,偷偷的抬眼看向时夕弦。
本想趁他不注意,将之前偷藏起来的饼子吃掉,却意外的看见他认真处理公务的样子,除了偶尔低声嘱咐屹川几句,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公。
如同上次在他房里见到的那般,没有了平日的嬉笑玩闹,微微蹙起的眉头,满脸认真。
正午的阳光温暖耀眼,给他平日轻佻的五官蒙上一层虔诚。
做事专心又认真,这和外人言传的时夕弦又不一样。不知为何,姜朝歌觉得这般淡然,专心致志的样子才是时夕弦最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