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蹙眉苦想,“什么时候?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砚南挑挑眉,笑意不减,“你八岁那年,明弦老师还不出名的时候,登门拜访过苏老师。”
程砚南口中的苏老师,自然指的是林宛的母亲,苏清予。
林宛诧异,看着程砚南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你不记得也不奇怪。”程砚南笑笑。
林宛十岁那年,父母遭遇空难双亡,她小小年纪,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一度患上了应激性障碍症,很长一段时间还出现过抑郁症状。
虽然经过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她的症状基本消失,但十岁以前的很多事情,她都想不起来了。
“我在明弦老师面前无意提到了你,明弦老师知道你在咱们乐团,很惊喜,就点名要跟你合作一曲,他说,曲子由你来选,他都可以。”程砚南又继续道。
林宛看着他,一时有些怔愣住。
她清楚,程砚南绝非无意在明弦老师面前提到了她,一定是他苦心安排的。
“师兄,我”林宛低敛下双眼,眸光散开来,变得有些缥缈,“我怕让你和明弦老师失望。”
程砚南看着她,伸手过去,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不,宛宛,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一定不会有。”
林宛再次抬眸看向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也就在这时,餐厅外的马路上,盛行州的发小楼珣开着车子正在路口等绿灯,不经意一扭头,就透过橱窗看到了坐在路边的西餐厅里靠窗位置的林宛和程砚南。
程砚南是京都交响乐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团长和首席指挥,楼珣这种偶尔也喜欢装一下艺青年的二逼大少爷,自然是认识程砚南的。
看到两个人在餐桌上握在一起的手,楼珣眼睛瞪了瞪,低低发出一声“卧槽”的惊叹。
林宛可是容湛的未婚妻,十几年前就定下的娃娃亲,容湛昏迷三年都没听说过林宛在外面跟别的什么男人搞出点暧昧花火来,怎么现在容湛人醒了,她反而耐不住寂寞了。
容家是什么人?会允许林宛在没有和容湛解除婚约的条件下跟外面的男人乱搞?
卧槽卧槽,大瓜,简直是惊天大瓜!
楼珣盯着餐厅里橱窗前的两个人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去看红绿灯,直到后面“滴——滴——”的汽笛声响起,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将车开出去。
一边开,还不忘一边扭头往餐厅橱窗前看,直到车子完全开了过去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心里的惊讶还是止不住。
主要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温温柔柔安安静静无欲无求简直像个女菩萨一样的林宛,也会有做出格事情的一天。
如果林宛都耐不住寂寞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来,那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好女人吗?
靠,太炸裂了!
楼珣忍不住,加速一路风驰电掣般的去了容盛两大集团的办公大楼,找盛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