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不再非黑即白,非善即恶。时夕弦带着那抹耀眼的火红,硬生生的劈开了她的灰色地带,带她见识到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他教她诗词歌赋,给她底气教她勇敢,教她一切一切……
“真好听。”姜朝歌趴在时夕弦的背上,由衷的赞叹。
她万万没想到,这张平日里能够气死人的嘴,居然拥有这么温柔的声线,可以唱出这么动听的歌曲。
能言会道,能能武;掌能覆敌,亦能抚琴……她想,他简直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宽阔的背和结实有力的臂膀构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避风港,姜朝歌安安静静的趴在时夕弦的背上,回想着这个极其离奇的夜晚。
在时夕弦的帮助下,她这个畏高的人居然攀上了晋北最高的城墙,还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她还从那高耸入云的塔上掉下来与风共舞了一把,她现在不太能理解奋不顾身这个词的含量有多重,只是看着时夕弦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下,她觉得,这应该就是奋不顾身吧……
不光如此,她还把时夕弦屡立战功的坐骑惹得跑丢了……
她还知道了一个着名的词人,并记住了那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她还听见时夕弦唱歌,歌声婉转的诉说着生而为人的无奈,音如泉水叮咚,如小溪流水,沁人心脾……
她的世界不再非黑即白,非善即恶。
时夕弦带着那抹耀眼的火红,硬生生的劈开了她的灰色地带,带她见识到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他教她诗词歌赋,给她底气教她勇敢,教她一切一切……
时夕弦的一缕青丝随风扬到身后,姜朝歌卷起那缕发丝在指尖缠绕,一圈又一圈,最后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真是个小糊涂蛋。”时夕弦笑着嘀咕了一句。
他手臂一转,动作敏捷的把姜朝歌从背上转到了身前,改背为抱。
姜朝歌动了动,寻着时夕弦怀里的温度,一股脑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继续睡。
时夕弦抱着她四处张望一番,最后寻了块干净柔软的草地,把姜朝歌轻轻的放在了上面,随即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
道路两旁的树梢迎风微微摇晃。
似乎是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寻常的细微动静,时夕弦静静的立在姜朝歌的身旁,一只手搭在腰间的银鞭上,双耳微动,仔细的辨别着周遭的动静。
直到捕捉到一丝衣角翻动的声音,他才放下手,说:“出来。”
几个人从树影婆娑处纷纷落地。
领头的便是烽火台的总指挥——李充。
“见过大人。属下刚刚接到军长的传,说您一直没有回去,也没有带暗卫,特命我沿路查探。我等刚到便见夫人睡着了,遂不敢惊扰。”说着李充双手呈上时夕弦的火令,“来的路上,属下拾到了大人遗落的火令。”
时夕弦从李充手里拿过火令,看了看几人,道,“你们把外衣都脱下来。”
李充看到地上睡着的姜朝歌,顿时明了时夕弦所为是何,于是麻利的脱下外衣,连着其他几人的一并递给时夕弦。
时夕弦转头就给姜朝歌搭上,继续说,“李充立刻去督军府叫屹川带上褥子,驾马车来。”
“是。”李充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