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微怔:“可是……”
“没有可是。”
江一鸣揽着她肩膀的右手上移,托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看他。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他吻在她眉心的动作和似曾相识的温柔腔调,让沈暮莫名的失了神。
“你,言言,还有我,完整的一个家。”
沈暮神色恍惚地望着他,指尖缓缓抬起,落在对方的眼角,江一鸣眨了眨眼,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笑眯眯道:“是不是忽然发现你老公我帅得惨绝人寰,人神共愤,天理难容,所以看呆了?”
“……”
沈暮收回手,晃了晃脑袋,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摇散,一边伸手推开他,一边满脸嫌弃道:“没看出来,你这人居然还挺自恋?”
江一鸣脸色贼厚,疯狂黏上去:“如果你以后能把目光多停留在我身上一会儿,你就会发现更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沈暮推拒的动作一顿:“我会的。”
江一鸣睁大眼,表情夸张地问道:“我没听错吧?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沈暮偏开头,面瘫着脸道:“没听见就算了,反正不作数了。”
江一鸣:“……”
沈暮挡住某人凑过来的脸:“你警告你别乱发情,我们还在车上呢。”
江一鸣闻言,立马转了个头,大喊道:“老李!”
话音刚落,车内的挡板就慢慢升了上去。
沈暮:“???”这到底是谁的司机?
江一鸣嘻嘻笑着,按住人就亲。
“好了。”
一时为所欲为的代价就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沈暮都不搭理他了,江一鸣甘之如饴,天天鞍前马后,给她煲月子汤,做月子餐,成功地把人养胖了好几斤。沈暮在这种养猪氛围里痛不欲生地熬过了一个月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公司上班了。
生活重回旧轨,但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她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忙碌或者说更加充实,除去一周上班的时间,剩余的点点滴滴都被多出来的小家伙塞得满满当当。
她的精力耗费在了家庭和工作的交替周转中,再没有空余的心神去思考其他的事,去装其他的人,尤其是在她刻意去忽略的情况下。
一直到三年后,别墅那边传来了苏寒病倒的消息,沈暮才如大梦初醒般,想起了很多遗忘在时光里的东西,鬼使神差的,她放下手里的蜡烛,跟丢了魂一样转身朝大门走去。
“你要去哪儿?”
“别墅。”
“……”
江一鸣拦住她,沉声提醒道:“今天是言言生日,你忘了吗?”
沈暮怔忪了一瞬,像是被一记重锤砸中了脑门,晕乎乎地呆立在原地,好半晌,缓缓开口道:“抱歉……”
江一鸣将人抱进怀里,语气商量道:“有什么事,等我们帮言言过完生日,再一起去解决,好不好?”
沈暮静默了几秒,反手抱住他的肩背,把脸埋进他的脖颈。
“好。”
布置完生日场景,两人开车去幼儿园把人接了回来,沈言一手拉着一个,兴奋地和他们分享白天的趣闻趣事。
江一鸣打断喋喋不休的小家伙,催促她赶紧许愿,沈言不满地努嘴:“明明时间还没到……”
江一鸣淡淡道:“因为你妈妈有事要忙,所以今天提前了。”
沈暮一愣,蹙眉道:“你……”
沈言从小就很懂事,特别是关乎沈暮的方面,闻言,立马乖巧地坐好,双手交握着闭上眼:“我许愿……”
“爸爸妈妈可以陪我一辈子!”
蜡烛被噗噗噗地吹灭,江一鸣透过扑闪的微弱的烛光,凝望着上半身落在阴影中的女人,一字一句道:“沈暮,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