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手捧着八音盒,两个小人儿在音乐的旋律中摇晃着转盘,歌声像隐晦的目光悄然藏在跳动的火焰中,澎湃而又落魄——使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泛着点点星光的夜空。
旋律接近尾声,两个小人如约而至地蹦向外头,底下藏匿着一张泛黄的纸头,挤压的有些皱哒哒的。
王晨伸直上半身向右边把灯打开,眼下的每个字写得异常的清晰,没有任何笔锋,就像刚写字的孩子一样,格外认真——
王晨,曾经我们在河边散步时,你对着圆乎乎的月亮,天真浪漫的指着它说,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祈祷月光照亮我们每一个同行的步伐。
我那时以为,我们都会有好的结果,你和我的心是连在一块的。
直到现在想来,我们就像你说的是适合合作生意上的同行伙伴,而非是踏入彼此生活的一撇一捺。
只是,在我前半生人生岁月里,我无论是往后的生活中——月亮是温柔的化身,你是温柔本身。
你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回头看看,一会是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想到我这个老朋友,祝你安康,永远快乐!
看到这里,王晨那泛红的眼眶终于管不住一群夺眶而出的泪水。
还用双手遮住双眼,就有眼泪肆意挥洒在她的手掌心中,随着条纹缓慢而下,滴落到纸张上,晕染了字,模糊了笔画……
公安局。
“你们回来了,调查到了什么吗?”张艺刚从休息室泡了杯温咖啡,就正碰上刚回来的孙昔明一行人。
“张姐,不得不说,孙队长是真的厉害,我们套出了王晨和张海林的社会关系,而且还得到了一个可疑人员。”封沉欣喜的像小孩,蹦蹦跳跳的。
张艺跟在旁边,回到办公室,边搅拌咖啡边说:“那还不错,出去的四个小时,至少有收获。”
“封沉,调查凶案的有时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线索,而且还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这次算是不错的开始。”
封沉彻悟的点点头,转头先去把自己的手头工作登记好。
“各位,我们从王晨那边得到一些线索。
首先,凶手是先和王晨的未婚夫,也就是刘安华发生过殴打的冲突,原因是他认为刘安华有蓄意殴打王晨,俗称家暴。
然后王晨为维护未婚夫的名声,以张海林损害公司100万辞退受害者。
张海林为其辩解,根据王晨所说,大部分都是劝阻拒绝与未婚夫交好。
现在的苗头大概率嫌疑人是指向刘安华。”
众人倾耳聆听,严肃而审视案件的过程。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密切关注刘安华的所有行动,他可能有足够为情所激情伤害受害者的行为。
如果确定他为凶手,那么他刺杀伤害人,刀刀不致命,只是将受害人失血过多而亡。
所以我们还要调查他曾经是否有没有学过医学类的专业?
或者是读过这种类型的籍。
如果最后结果跟我们所设想的一样,那么大家要有所担心,我们的抓捕行动要以万全之策才可动手。
最后,最重要的是,在没有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
孙喜明今日特别的关注最后一段话,话语持续徘徊在彭可的脑海中,如一台永动机,激起了她不愿拨开的回忆——曾经季师傅也这么不止一次郑重其事地跟她讲过,似乎有事在每次办案之前。
会议室开完短暂的结果之后,众人纷纷离去。
孙昔明整理报告完后,看向眼神发呆显愣的彭可,像仓鼠在保卫粮食时愣头呆脑的动作。
清敲响桌面。
“啊,”彭可从回忆里缓过神儿,“这么快讲完啦?”
“讲完快五分钟。”孙昔明假意回嗔作喜,“快收拾收拾,我等你回家。”
灯火重影,孙昔明思量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跟曾经的封沉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还同名同姓的“封沉”,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妥,还有那些似乎在冥冥之中提点他的人事物。
忽然间,“我已经记不得听过那个名字了?”说过这句话的彭可,心里的疑惑向源源不断的流水,奔涌向前。
他枕着车窗台边缘,眼神向着彭可,“你还记得犯罪心理学家封沉吗?”
“嗯?封沉犯罪心理学家。”彭可边看着车道情况,脑海中回想有没有听分成孙昔明讲过?心中的迷茫回答她都没有。
“抱歉,最近脑子忘的快,记不起来了。不过你说这个人的名字还跟咱们今天认识的新人听起来还蛮像的”
孙昔明眉心中骤然点起后怕,突然的不知所措让他失策,哑然失笑。
“话说你说起这个怎么了?”
“没什么,在网上看到罢了,说他用心里教唆他人犯罪,做了好几起,绑架了一位女刑警。不过最后,被一名刑警枪杀了。”
“那,幸好这个凶手被抓起来了,不然到现在我们都得提前到吊胆。”
夜晚来临,一切都将走向黎明;月光是否会去救赎,一切依旧残留着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