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忠用手捂着嘴,却不忘抬眼看方璃的反应,见她依旧盯着自己,只好继续说道,“人两小姑娘的事,我一大老爷们,如何参与?况且你也太小看我们家云儿了......”
正嗑着瓜子,看着热闹的苏南安,也喋喋不休地加入了话题,“是呀,娘。据我所知,今日与蒋家小姐吵架时,妹妹也没落个下乘。”
他看到坐在桌子另一侧的苏云悠正在为今日捡来的小猫梳毛,又继续说道:“这口才定是随了二哥我!”
听到这儿,苏云悠便顺着他的话讲:“是呀,二哥,平时能说会道的,今日遇见郡主竟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苏南安瞬间红了耳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苏舟之也不忘再搅和,放下手中的本,“你们瞧,妹妹确实长了不少本事,都能堵住二弟的嘴了。”
整个正厅,因方璃的一席话陷入了愉快欢乐的氛围,苏云悠一边附和,一边逗弄着从恒王府带回来的猫。
她轻轻俯身,摸着小猫的肚子,悄声对它说:“你这小猫真好看,肚子还圆乎乎的,干脆叫你圆圆吧!”
苏云悠将它放在桌上,轻轻顺着着圆圆的毛。或许是安全舒适的环境,或许是苏云悠温柔的手法,小猫竟呼呼大睡了起来,任由苏云悠摆弄。
看着熟睡的小猫,苏云悠不由自主地出了神,想到了谢锦。
他现在也睡了吗?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恒王府会寂寞吗?
此时的恒王府里,谢锦正坐在房里,让林辰从架寻了一件精美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把带有月腾图的匕首。
“前些日子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是时候做些正事了。”
谢锦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扫了眼一旁的架,叹了口气,“刚才我将苏小姐为我从市买来的典籍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相关的内容。”
“在下一直认为,这个图腾的花纹风格与北疆军战甲上的太阳图腾风格很相似。”林辰捧着剑,手托这下巴,打量着他手中的匕首。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谢锦将手中的匕首放回盒子里,并将盒子收好,“明日我去趟皇宫。”
次日午后,谢锦来到东宫,宫中的守卫禀报后,将他带到房,谢昀杉早已在房等候。
两人互相行礼后,谢昀杉邀请谢锦在一旁的茶几上坐下,并命人漆了壶茶。
“皇兄,什么事如此着急?”
“殿下,我确有一事所扰。”
谢锦从怀里拿出盒子,看了眼周围正服侍他们的人,移到谢昀杉面前。
”劳烦殿下将这盒子打开。”
谢昀杉明白他的意思,下令让周围服侍的人出去,目光落回到面前的盒子上,随即打开了它。
只见盒里一抹冷冽的剑光闪过他的眼睛,而后从盒子里拿起匕首,放在手上仔细端详。
“皇兄是指的这把匕首吗?”
“当年遇害,随从拼命抵抗时,我随手从身旁捡了一把刀以自保,之后回过神才发现这个匕首带有在下从未见过的特殊图案,想着可能是寻找凶手的线索,便妥善保管起来。”
谢昀杉把烛火移到面前,就着光将匕首处处都检查了个遍,不放过任何细节。
“那这些年有什么线索了吗?”最后谢昀杉将目光锁定在这个图腾上,“但孤始终觉得这个图案有些眼熟。”
谢锦摇了摇头,但又开口说道:“劳烦殿下仔细回想一下,这个月图腾的花纹风格是否与北疆国战甲上的日图腾有些类似?”
谢昀杉转动着眼睛,回想着往日度过的籍,猛地抬起头:“皇兄你的意思是……”
“这只是我的猜想。北疆国以天为道,信奉天,崇尚天,尊日为神,于是便将其刻在身上,以随时警醒自己。可这月……”
谢锦顿了顿,观察着谢昀杉的表情变化,“我翻阅了很多籍,问过很多人,可惜,并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
“孤明白了,若猜想是正确的,那就能证明皇伯父是被北疆人所害。”
谢锦盯着手里的茶盏,看着茶叶在水里沉浮,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无法平静。
“其实,我宁愿这个猜想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