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弦这才飞身上了树梢,去摘果子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切都会很顺利。
可往往就是这样,没有意外的时候,通常都会发生意外。
有一株的枝丫上的果实又大又圆,时夕弦几次都错过了,姜朝歌登时就着急起来,想着逐日一动不动的站着很是乖顺,她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它会一直这么乖。
于是便指着那枝丫提醒道,“时夕弦,那里有好多。”
时夕弦下意识的接了句,“哪里?”
这一说一接,把逐日搞愣住了,它看了看树上的时夕弦,居然又扭头看了看身后。
时夕弦心里一惊,连忙呵斥逐日不要动,扔掉手里的果子向它奔来。
只那一瞬间,逐日嘶鸣着扬起前蹄,立了起来。
姜朝歌被这变故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双手死死地抱着逐日的脖子。
本来逐日只是想把姜朝歌甩下去,哪知直接被捏住了命运的脖颈,脖间被勒住的窒息感让它彻底受惊了。
它向踩到了弹簧一样,左摇右摆的奔跑着,玩命的要把姜朝歌扔出去。
被甩的晕头转向的姜朝歌紧紧的圈着逐日的脖子,大声呼喊着时夕弦。
“逐日,是我,你别害怕。”千钧一发间,时夕弦及时的飞身上马抓住了逐日的缰绳,试图安抚它。
可是对于动物来说,脖子就是最致命的地方,逐日本来就已经发了狂,后又被姜朝歌紧紧的勒着脖子,更加疯狂了。
就连时夕弦的命令它也不听了,再次嘶鸣着狂奔起来。
“松手,朝歌,你快松手。你这样勒着它,它会更加害怕的。”时夕弦大声提醒着。
陡然颠簸起来的速度,使姜朝歌更加不敢松手了,反而是用尽力气越抱越紧。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才是让逐日受惊的源头。
“逐日,停下,快停下!”时夕弦牢牢的把姜朝歌护在怀里,试图用缰绳控制逐日。
逐日越跑越快,姜朝歌越抓越紧,一人一马陷入了一个循环。
人到生死的边缘,害怕使她听不进周围人的劝说,如同落水者抓紧稻草当做救命的东西。
姜朝歌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终于在逐日的一个甩头下,姜朝歌力气不敌的脱手了,她带着巨大的冲力撞向身后的时夕弦,两人呈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双双被逐日甩下了马。
逐日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这下倒好,黑灯瞎火的,两人被逐日扔在了半道上。
时夕弦抱着姜朝歌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给姜朝歌垫了底,落地的一刹那,他瞅准时机把姜朝歌轻轻的抛向了一旁的草地。
自己则顺势一滚来减轻落地的冲撞,可饶是如此,还是被撞的头晕眼花。
姜朝歌被这变故吓得腿都软了,完全站不起来,她连滚带爬的摸向时夕弦,焦急的问,“时夕弦,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