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掩盖着双眼,辛苦的辣味充斥着味蕾,在酒精的烘托下,身体变得麻木无力。
刚过12点,孙昔明努力向上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外头走去,“王叔,不用送我了啊!祝您生意兴隆。”
王叔在后头担忧着前方走一步,差点摔一跤的孙昔明,手拱着说,“哦,好的好的,你小心点啊,别摔着了,小心!”
孙昔明走在大马路上,他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是回家吗?没有人在家等他,是去医院吗?他这个酒鬼样子只能呆在医院里,不是徒添麻烦。
思索着,索性就地坐着,看着凌晨稀少的车辆匆匆驶过,鸣笛声就像是钟摆一次又一次敲击着耳蜗。
孙昔明不清楚自已是何时回到家中的,只觉得一晚上整个身体是冰凉凉的,整个人卷缩在一块,藏在厚重的被窝里,妄想获取一次物理的温暖。
日渐明,月渐稀。孙昔明半睁着双眸,左手下意识摸索着身旁的人儿。半晌,这才幡然清醒彭可还在医院接受治疗。
盯着屏幕显示凌晨四点,本想着再睡一会,心里萦绕着彭可的神眸,再也睡不着了。
索性再次起身,随意折迭被褥,清一水的洗脸刷牙之后。去往早餐街想买给彭可最爱吃的蒸饺,但又想到病人还是首先喝粥比较养胃,取了一碗粥,半个蒸饺急匆匆往医院奔去。
彭可是半夜苏醒的,周围留着床头灯,并不是黑压压的一片,这给了她些许安全感。
等到孙昔明来到病房时,护士正帮彭可调试病床,让她能够坐直身子。
粉白的嘴唇看着孙昔明来时乱糟糟的头发,嗔目夹着笑意道,“昔明,你看你的头发,真像一个鸟巢。”
护士也跟着话语瞄到了孙昔明的造型,紧跟着也小声的笑出声。
“是吗?那等会能不能你帮我弄一下头发?”孙昔明言语间将饭桌拉了过来,“好歹我帮你带早餐诶。”
他将沾满雾气的饭盒咔嚓打开,浓烈的面食香惹得彭可迫不及待的吃上一口,用裹满了吃食的嘴,含糊其辞道,“好啊!”
“哎呀,我真是被动吃糖了,好久没有遇到这么亲密的情侣了。”护士打趣着他们俩,眼波讪讪地说,“唉,不打扰你们了。”
两人耸着肩,微微露齿笑。
彭可刚吃上没多久,孙昔明的电话铃声逐渐响起,是程穆打来的。
“喂?”
“老大,南城小区1号302室发生命案,一整个家子全部杀害……”
听到这儿,孙昔明笑容卡在脸上,眉眼紧皱,向着彭可摆着手势要先行离开。情急之下,立马乘坐出租车前往案发现场。
已经入秋了,车速搭载着风声,像无形的人拍打着车窗,用力而疼痛。
南城小区1号。
周围的隔离带缠绕了整个楼层,人们熙熙攘攘的围在一块,谈论声不绝于耳。
“这是哪家发生命案了?”
“好像是302那户,听紧关门谈论,死相极惨。”
“咦~这不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程穆站在楼外接到了孙昔明,带他上楼。
走廊两边是黑幽幽的,触觉摸上去是错落有致的石墙。
“扣扣”铁门并不是实心的,外头覆盖着一层纱网。走进玄关处,内置是用棕灰色的木头拼接而成的木板,以及用红棕色颜料涂制而成的柜子。
正前方悬挂着正摆的红底的大“福”字,几乎将人的视线集中在这块画上。一开始,两侧的房间门是紧闭着,警员打开其中一扇门,黑漆漆的散发着封闭的臭气。
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正呈着背对门的形式倒在地上。男人是俯卧在地的,而妻子和女儿紧接着以不同方向的姿势正面倒在地上。
很明显都能看出死因几乎是因为头脑损伤。
“孙队,均为菜刀类锐器砍切致颅脑损伤及失血性休克而死,中年男子被害于先。
茶几上有清洗过后新鲜摆盘的水果,周边有刚倒好的茶水,然后厨房间有刚烧好,还未倒的开水,门锁没有被破坏,经过分析应该是熟人作案。”张艺先一步将收集到的信息全部告知孙昔明。
南城小区1号302室,之前调查过是姓孙的村庄后代,封沉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会继续发生?
未解的阴谋依旧在持续,真相还未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