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梦里,是2020年。但是现在,你真正身处的现实中,是200年。
你现在心情跟着我平复一下,我把整件事情跟你娓娓道来。”
老人不再随意乱张望,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已经太累了,他自动跟着封沉起起伏伏的手掌从脆弱的呼吸管道慢慢的吐出吸入。
伴随着款款而谈的声音,“你叫孙志明,如今60岁整,在此之前,犯过诸多杀人案件。
其中最为恶劣的那便是碎尸案,将自己的父亲和封莹〔婚内出,轨的女人〕双双剁为碎骨并扔进粪池,后连续犯了大约20起蓄意案件,在2039年将自己掩护多年的妻子谋杀完,并且亲自拖拉到公安局门口,你并于200年上半年被龙城镇公安局抓获。
除了其余的20多起案件,你从未承认过你曾经将自己的家人以及亲人杀害的谋杀案,所以我接到上头指示,给你制造了一个专属于你的梦境。
你名为孙昔明,将我所了解到的你,所谓从小到大的故事,编辑成一个又一个的案件和事例,灌输到你的梦境中,让你重新去自己推演以及……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封沉语毕,老人的神情也越发严峻了。
诸多的回忆就宛如一场未结的梦境,一股脑的再次破壳涌现在细碎的记忆当中。
飘飘长裙,含着不明意味的欣慰,对孙志明轻语:“我曾经以为弄丢了你,可没曾想梦总是要醒的,在回忆的长河里,代我回家。”
回家……彭可,她仅仅是我臆想出来的幻影吗,代……带你回家,想不起来做到了。
“妻子?我的妻子又是谁?难道是彭可吗!”老人陌陌含水的眼眸注视着对方,轻轻点着头,“最终我又成为了猪狗不如的东西,天啊!除了那么多人,而我的妹妹又是被我自己给害死的,那都还不是因为那个视钱如命的父母吗!
猪狗不如的父亲跟人家打赌,把一家子财产都败光了。我们家本来就没钱,还得供着我读,我的妹妹要读!幸好妈妈把所有积蓄都给我留着,只不过我的妹妹却没法读了,其实我也知道,重男轻女倒是能给了我上学的机会,只不过,他们俩的做法,越来越令人不堪!
他们竟然想把我妹妹卖掉,去拿来换钱去还贷款去,去还的钱!
上天从来没有给我们家开过一扇窗或一扇门,就算把所有给我又如何?我的成绩还是一塌糊涂,我的妹妹倒是比我聪明的不得了,只不过这世道哪能给我们一次活的机会。
我亲眼看着妹妹被他们所欺辱,只记得她跟我无数次的讲,‘哥哥,我好累啊,我想我活不下去了,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立马重生了?我应该怎么才能死得快一些?’
你知道吗?我妹妹才几岁啊?成年头还没有啊!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杀了他们,还算是给他们……这么一想,我倒还不如不杀掉,让他们慢慢的折磨,总比一刹那的死亡更加畅快!”
孙志明越说越掩面痛哭,让干瘪的豆皮一般颤着,显得场面怪异的很。
这下梦境里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曾经两回杀死心爱的女人,是封沉,也是他自己,那些曾经自己解决过的案子,最后的凶手也都是他自己。
就像是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竟然都是一场梦,但是死死伤伤,血液都是真实的。
如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60岁了,时间就如同流水般逝去,自己的心却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变革中悄然改变。
“张局,我看孙志明,没有之前那么偏激了。”靠在张局身旁的警员悄咪咪的轻声说。
“你们知道很多年前有一本叫《法医秦明》,其中有一句话我觉得挺好的,看一个人忏悔要看他是否恐惧,老去不是惩罚,心怀不安的日渐老去才是。”张局眼眸久久凝视着不断抽泣着昔年的老汉。
“所以说,她现在正在接受心里给他的惩罚?”
“你不管是什么?至少终于解决了卧在这么多卷宗里的案子,这下子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说着说着,楼道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说话气喘吁吁的女人焦急的开口道,“各位警察同志们,我到了,到了,哥哥怎么样啊?”
张局侧头看着身着一袭白衣,左手臂勾带着白字的“奠”印在黑色的布上的模样,五十几岁的中年女子,还拉着一个瘦小的姑娘,两人的母亲在前几天刚去世。
“他的情绪,我们目前终于掌握了他的全部证据……”正说着话,对面的封医生在身旁把弄着手,这说明家属可以进来了,“现在,你可以进去看看你的哥哥。”
女人先是一脸不知所云的看向镜子内,随后慌忙擦拭着头顶的汗水以及周围的浮尘,并没有纠结是否要带着孩子进去,随着另一位警员将门打开,她平复着压抑许久跳动的心,两眼霜霜。
老人眯眯眼注视着上了年纪的女人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他的头向侧边歪了歪。
“你还记得这两位是谁吗?”
他鼓动着喉结,浅浅的猜想了一会儿,老人又惊讶的久久凝眸,他的双手隔着一块玻璃板向上滑到面板,双手不再百褶红润,那黑皮色添上了密密麻麻如针线般的手纹。
女人顿时身体抖索的泣不成声,她忍住强烈的哭泣声,拉着女孩向老人靠近,只是她不再将自己的手附着在玻璃板上,而是小心翼翼的托起小孩的手,不顾她似乎因为害怕的哆嗦——两个手慢慢重合,一双大手和一双小手,以及两个哭成花的泪人。
……
200年月1号,愚人节。龙城法庭展开了关于孙志明犯案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等诸多罪行案件审判——判决了立即处以死刑。
随着法官的锤子一声敲响,百姓们像是如释重负的欢呼起来,两个警员压制着孙志明走向刑台,伴随着周围百姓恶劣的训斥以及口吐飞沫的骂骂咧咧声,黏糊的唾液粘是着孙志明呆若木鸡的脸庞。
没有人会注意到,在法庭的最左侧,有一位少女正直愣愣地目视着他的背影,双手怀抱着一本,那是本黑色带着发金的颜色——《沉默的羔羊》
就像是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竟然都是一场梦,但是死死伤伤,血液都是真实的。
如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60岁了,时间就如同流水般逝去,自己的心却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变革中悄然改变。
“张局,我看孙志明,没有之前那么偏激了。”靠在张局身旁的警员悄咪咪的轻声说。
“你们知道很多年前有一本叫《法医秦明》,其中有一句话我觉得挺好的,看一个人忏悔要看他是否恐惧,老去不是惩罚,心怀不安的日渐老去才是。”张局眼眸久久凝视着不断抽泣着昔年的老汉。
“所以说,她现在正在接受心里给他的惩罚?”
“你不管是什么?至少终于解决了卧在这么多卷宗里的案子,这下子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说着说着,楼道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说话气喘吁吁的女人焦急的开口道,“各位警察同志们,我到了,到了,哥哥怎么样啊?”
张局侧头看着身着一袭白衣,左手臂勾带着白字的“奠”印在黑色的布上的模样,五十几岁的中年女子,还拉着一个瘦小的姑娘,两人的母亲在前几天刚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