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躲开!”
沈浔的声音从球场传来,白言猛然回神,眼眸向前望去,正好直面篮球。
砰。
“啊!”
篮球毫不留情地砸在了白言的肩膀上,把没有设防的白言撞倒在地。
离他最近的周逸允立马反应过来,跑过去把白言抱了起来。
“没事吧?”
白言的头磕到了地上,流出了血。
周逸允撩开白言的衣服,发现被撞到的那一片皮肤也完全红了。
篮球队里有体育生,扔球的力度十分大,刚刚那个球能飞那么高,再重重落下来,换周逸允都得躺个半天,别说是不怎么锻炼的白言了。
周逸允小心把白言抱起来,语气不容置喙:“我抱你去医务室。”
白言摔得脑袋都晕了,迷糊了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周逸允把他抱起来了。
“我自己去。”白言挣扎着要下来。
周允手臂缩紧,立马把白言牢牢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别闹了,你刚刚摔到头了,头流血了,要少用点力气。”他的表情少有的严肃。
白言挣扎的动作一滞,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额头火辣辣的,他用手一摸,一手的血。
“……”
鲜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可怖骇人,白言愣住了。
“别摸。”周逸允声音沉稳,搂紧白言,快步走出体育馆。
“周逸允你要带他去哪啊?”
后面有人远远喊道。
周逸允头也没回,急匆匆的回了一句,“去医务室。”
后面没再有声音,也没有人跟上来。
乌泱泱的人群聚在门口议论纷纷,似乎是在讨论后续处理方法。
沈浔从人群里跑出来,跟上了已经走几十米的周逸允。
“呜……”
白言一直强忍自己的泪水,可即使如此眼睛里还是不断的流出温热的液体。
他很想忍住的,可是好痛。腿痛,头疼,肩膀也痛。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白言委屈地把头埋在胸前,不想让周逸允发现自己掉眼泪,但汹涌的眼泪依然把周逸允胸前的衣服浸湿,留下一小片痕迹。
从出体育馆开始怀里就传来小声又可怜的呜咽声,周逸允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加快了脚步往校医室走去。
“呜呜……你慢点,我的腿好疼!”
白言哭着哭着又被膝盖处的疼痛拉回思绪,立马就仰头朝周逸允凶了一句。
“好。”
哭腔那么重,语气那么可怜,周逸允感觉自己是抱了一个易碎的泪娃娃,还总爱伸出软绵绵的手挠人那种。
他连忙放慢了脚步,也尽量走的平稳些,怀里的人终于不再闹腾了,就是还在偷偷抹眼泪,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虽然时机很不对,可周逸允觉得可怜巴巴窝在自己怀里抹泪的白言好可爱……
他的胸腔似乎被白言的眼泪烫化了,只好磕磕巴巴地安慰白言:
“你……你别哭,我帮你教训扔你篮球的人,一定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听到篮球白言哭的更凶了,“呜呜……好痛……哇呜呜呜呜……”
周逸允吓死了,“哎哎……别哭别哭,马上就到了……”
他一急又跑起来,一跑起来白言就又用泪眼婆娑的眼睛瞪他,看得他腿都要软了,瞬间就快不起来了,但是一慢下来白言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