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宛宛她对你怎么可能有爱,她爱的人”只有我。
“住嘴!”
就在容湛最后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容老夫人出现在二楼栏杆前,冲着楼下一声怒吼。
众人都抬头看去。
“老夫人。”忠叔赶紧叫人。
“奶奶,四叔他抢走了宛宛,他欺负我!”容湛抖着手指向盛行州,朝容老夫人告状。
容老夫人看着容湛这个唯一的孙子,柔和了面色,无奈叹口气道,“阿湛,你睡了三年了,也是时候该好好清醒清醒了。”
“奶奶,”
“你已经是断了奶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盛行州冷声打断容湛的声音。
容湛咬牙死死瞪盛行州一眼,又望向容老夫人,可怜巴巴的满眼求助。
容老夫人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叹道,“阿湛,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跟着你四叔好好学习管理公司和做生意,你要是还烂泥扶不上墙,那我也就只能替你爷爷和你父亲,另选接班人了。”
容湛闻言,顿时怔住。
“我们回家。”丝毫不再理会其他人,盛行州看着林宛问她。
林宛的视线从容老夫人身上拉回,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而后任由盛行州搂着离开。
刚刚,容老夫人说让容湛清醒清醒是什么意思?
莫非,容老夫人已经不恨她,并且接受了她和盛行州的事?
从小,林宛就将容老夫人当成自己的亲奶奶一样来敬爱,特别是外婆过世后,林宛对容老夫人在感情上更加依赖,所以容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一直是林宛很看重的。
不管她和盛行州将来怎样,她永远都不想容老夫人讨厌她,甚至是恨她。
思忖间,人已经被盛行州拉着上了车,等盛行州绕到另一侧上车后,林宛一扭头,他额头上的血口子便无比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控制不住的张嘴,想问他有没有事,可话到嘴边,却又忽然止住,吞下去。
下一秒,在盛行州扭头看向她的时候,她赶紧撇开了头,看向车窗外。
看着她浑身淡漠的态度,盛行州没什么含义的勾一下唇,“怎么,心疼容湛?”
林宛不理他,只对前面开车的边野说,“麻烦送我去一品澜庭。”
过去三年,绝大多数时候,林宛都是一个人住在一品澜庭的公寓。
“回宛园。”盛行州吩咐。
“是,老板。”边野点头,将车开了出去。
林宛,“”
“停车!”她有点儿恼火。
边野没理她,反而不断轻踩油门。
车速越来越快。
林宛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却见盛行州已经闭上双眼靠进了椅背里。
老宅路灯明亮,透过车窗投射进来,将他额角那道血淋淋的口子照的清晰。
还要挣扎的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车子一路在深夜寂静的街道快速飞驰,不知道是车厢内太过安静舒适,还是因为太累,靠在椅背里,不知道不觉,林宛也睡了过去。
也就在她睡着后,盛行州稍稍弹开眼皮,扭头看向她。
盯着她几秒之后,他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车子开进宛园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
这几年,林宛不仅是睡眠浅,好长一段时间她还失眠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