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夫这天照过来柯袆良,想和柯袆良说说吴松林的果汁浓缩厂的事情。
满仓这两天在周边的村子收了西瓜,小小赚了一笔钱。只是那边已经不再需要其他的瓜果,这笔生意就此结束。
“我看看他们还要不要收其他瓜果,如果有定量的话村民种植起来也有个保障。”
事情刚刚谈起来一个开头,美惠就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指着高一夫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丧良心的!”
高一夫听得楞,自己和美惠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冲突。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死丫头,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把梅山的低保给弄没了。”
美惠怒目圆睁,手指头快戳到高一夫眼睛里去。
这下高一夫和柯袆良有什么不明白的,东窗事发,来兴师问罪了。
高一夫就是头铁,不管吼得多凶,仍旧一副坚定的模样,把美惠气得够呛。
“我弟弟心脏病没有劳动能力,我们给他申请个低保怎么了,啊你是不是看不得我们好!”
一个月几百块也是钱,人心总是贪婪的,哪怕一分一厘,该要还得要。
拱手送别低保户的名额,不要每月几百块的钱才是大傻子。
高一夫瞥过眼去看美惠,对上她的眼睛。
“能在市里宴会厅办一场一桌一千二百八十八的酒席,我不觉得这样的经济条件就还有必要领取低保那仨瓜俩枣。”
柯袆良站起身,想要阻止两人吵起来。
美惠一见柯袆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他。
“我们家哪儿得罪你了,你好好干你的主任位置,我们老两口供着你还不乐意,搞我弟弟是吧。”
梅山的心脏病,还有那一套破旧的房屋,以及名下没有一点点财产的条件,完全可以继续领低保钱。
这两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联起手来和他家敌对?
美惠也是听到消息一下子火气上了头,这会儿骂了一通,突然想起来三十一说的。
“巴图桑说不好想推他家闺女上来,别看一个小小的村官,能吃的甜头多了。”
不说别的,大家在村子里都让你三分,再有个什么重要节假日,少不了道喜送吃送喝的。
这能算贪污?不能啊,这只邻里邻居的日常走动,何况过年了能不多送点儿。在三十一看来,只是那些吹捧的劲儿,说一不二挥斥方遒的气势,足够叫人沉醉。
柯袆良这样纡尊降贵的城里人跑到农村攒资历也就罢了,待不了多长时间。
高一夫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在有巴图桑助力,他们夫妻加起来恐怕也敌不过。
美惠警惕地看着柯袆良和高一夫,现在柯袆良在任上,说不好就是在帮小丫头铺路呢。
美惠一通臭骂,戛然而止,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
“婶儿,我不是要为难谁,梅山叔什么条件你我心知肚明。明面儿上除了那破房子没有其他财产,可那辆好车,媳妇孩子却是他的吧。”
“你怎么证明,没有结婚证谁算结婚。”
高一夫一滞,她就知道回事这种情况,斟酌了一番语句。
“事实婚姻,两人有经济往来,镇上的宴会厅怕也是梅山叔的吧。”
美惠嗤笑一声:“那是人家女方的,他们不是夫妻,没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