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很开心,他终于等到了茅汗思出手。
另外,他还想探一探茅汗思的底。
如果运气好,在观四流刀客的杀戮之刀境,或许他还能够有所感悟,弄不好也跟着突破了。
正在他准备静静观赏的时候,大祭司可可在柱子下面喊着江上寒的名字。
江上寒低头,问什么事。
就看到可可托着蝴蝶,蝴蝶的左胳膊往下垂去,血流不停。
江上寒纵身一跃,从柱子上落下,来到可可面前。
一把抓住蝴蝶的胳膊,血止不住了,鲜血已然从包扎的纱布中冒出。
再看蝴蝶的脸,苍白一片。
明显是要流血过多而亡。
江上寒压低声音:“你对她做了什么?是你割开了她的血动脉。”
可可立即解释。
原来是因为可可看不惯蝴蝶对谢晓天的多情,就告诉她谢晓天已经死了。
为让蝴蝶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拿出谢晓天在古族战斗时落下的发簪给蝴蝶看。
同时在她将发簪递给蝴蝶的时候,又给折断了。
谁知道蝴蝶藏有匕首,自己割开动脉。
就想着陪谢晓天一起死。
血在流,再不止住,朱雀血脉就会流尽,血祭将无法开始,那么复活正大祭司的念头和计划便不可能实施,更不会成功。
可可有了一些慌张,压低了声音,“血祭得提前开始!”
“提前开始,你都准备好了吗?”
“不用准备了,一切从简。”
江上寒站直身子,紧皱眉头,脸上既有无奈又有抱怨。
“什么时候不开始,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始。各方势力都还没有到齐,那几个小角色不提,现在只来了茅汗思。”
他看向可可,“你说你,你干什么要告诉她谢晓天已经死了。你不知道以大局为重吗?”
可可道:“现在事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江上寒道:“没有准备好。血祭开始后,要是有人来抢怎么办?如果暮天钟李双成他们刚好赶来怎么办?你拿什么来对付?”
可可道:“是,这怪我。但现在我们没有路可走了,你得帮我。”
江上寒深吸一口气,长长呼出。
“种魔的酒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平缓了一些。
“都已经准备好了,放在厨房里。”
“我去拿,以备发生变故,好有应对。”
“等一下。”可可转身看向江上寒,“先别管种魔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复活正大祭司,你心里得有点数。”
“不种魔你怎么对付这些四流刀客,暮天钟、李双成、贺力、王若侯,他们哪一个不是四流刀客。就连现在街道上打的正凶的七流刀客谢晓天,都很难对付。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住你,毛都能给你拔掉一层。”
“你糊涂了。”可可道:“复活正大祭司后,还怕他们吗?朱雀血脉加身,正大祭司必然会步入杀戮血刀境,到时候就他们几个,谁是对手?”
“可是你又有几分把握不出意外?”江上寒道:“一但失败,你我难逃一死,古族更消亡。”
他往可可面前走了一步,“还有古烈,这个老阴货,不知道在暗地里打着什么主意。”
他提醒着可可,“我们可是在明。”
“你考虑的是很周全,但现在还有时间吗?”
可可眼神锐利,“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复活正大祭司,你给我听明白了!”
她接着道:“你要是真的害怕了,你现在就走。”
江上寒沉默着。
他不是怕死的人。现在可可很需要她,他若一走,可可必然无助。
“记得,无论结果如何,事后你我两不相干!”
可可会一辈子记住江上寒这个人。
接下来他们忙活起来。
江上寒扛来大祭司烙烙的棺材,跳到血池旁边。
在血池的中间,有着一个凸起的石台,他将棺材放在上面。
石台撑着棺材中间,棺材两头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