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对圣灵石也知之甚少,只知道是神界圣器,似乎蕴藏着强大的灵力。对封印结界一类的力量很有效用,既可以用来封印也可以用来解开封印。
烛龙道:“原来你对这圣灵石也是知之甚少,也罢,让我来看看。”
话音刚落,一道柔和的金色神光照来,天行只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浮在空中。
圣灵石也飘了起来,那神光也不知有什么古怪,照得天行全身放松,只想睡一觉。
圣灵石自从嵌入天行体内,无人可取,这时被这神光一照竟自飞了出来,天行心下对烛龙又佩服又有些惧怕。
敬佩他神通广大,惧怕他夺走圣灵石。
忽的一闪,神光消失,圣灵石又回到天行体内,天行心下稍安。
烛龙不屑道:“这石头虽然神异,我却还不放在眼里。”
又道:“这石头似乎蕴藏着无尽神力,只是需要强大的神力才能驾驭,以你目前的修为是做不到的。”
他说着轻咦一声,道:“你体内还有一点古怪,你胸前是什么东西?”
天行忽然想起,这胎记诡异之极,还没有一个人说得清这是何物,烛龙见多识广,不知他能否看出些端倪。
又一道神光朝着他胸口射去,只见他胸前蓝光闪耀,那胎记仿佛活过来一般,片刻之后,烛龙道:
“这种咒印早已失传了,为何又会出现呢?当今之世难道还有人会布这玄天咒印吗?”
天行不解,问道:“前辈莫非识得这胎记?”
烛龙缓缓道:“是一种咒印,由玄天法阵演化而来,相传玄天法阵起源于洪荒晚期,南海的人牛族用它聚集天地灵气。人族创造了诸多阵法和法器,这些东西远比玄天法阵都要厉害,比如镇压我的北斗阵和七煞阵,人族创造的修炼功法奥妙无比,自也不须此阵,后来人牛族灭绝,就没有人知道这种阵法了。”
天行奇道:“既然在几万年前就绝迹了,为何又会出现在我体内呢?”
烛龙沉吟片刻,续道:
“人族总有些奇思妙想,只怕有些人对你做了手脚,将法阵转化为咒印,布置于人体之内。”
天行闻言,心想:如此复杂,难怪天上地下无人知晓这胎记的来由?
又道:“前辈,那些人在我体内种下这咒印,所为何来?”
烛龙道:“法阵若是布置于体内,就叫咒印,既然有阵,就有布阵之人,这咒印和布阵的人紧密联系,他可以时刻看着法阵的变化。”
天行恍然大悟,难怪无论走到哪里,总有追兵找来,不用说,这布阵的定是魔族中人。
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虽已隐约猜到了答案,可是他仍要开口询问。
烛龙的语气毫无感情,说道:
“聚集了足够的灵力,人家自然要来收回。说到底,你只是个养阵的工具而已,如同春种秋收,果实成熟了,就有人来收割。”
天行心想:五个魔童,五个鼎炉,五个果实,魔族隐忍五千年,就为了等这五个果实吗?难道融合了真的能让魔君复活?
“不,我不做鼎炉,绝不能被他收割。”
天行问道:“前辈既知此咒印,是否能想办法,想办法……”
他头脑有些混乱,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但是烛龙已知道他的意思。
沉吟道:“你想拔除这咒印?”
天行连忙点头。
烛龙道:“我只听人说过此阵,每个人的布阵手法不同,拔除方式也不同,我来试试。”
他话音刚落,远处射来一道金虹,打在天行胸前,忽溜溜转了几圈之后又飞射而回。烛龙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这一叹气竟让天行忽然紧张起来。
如同患了绝症的病人面对大夫叹气一般,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天行。
刚想问些什么,却听烛龙道:
“你这咒印还不是简单的玄天咒印,那人种下咒印本就极难,还下功夫将它与强大的法器相连,以便更快地吸收天地灵气,你若取得他手上法器,或可消弭灾祸。”
天行问道:“前辈可有办法拔除这个咒印?”
烛龙道:“不成了,以我残躯,拔除是做不到的,但可以帮你切断咒印与布阵者的联系。”
听了这话,天行只觉悲从中来,这莫非就是自己的命?
心想:只要能切断与那些人的联系,等到自己修为有成,也不怕什么布阵之人。
烛龙似乎感应到他心中所想,悠悠道:
“他既种下咒印,自不怕你反抗,他就是要你身上这强大的力量,即便你法力强过他,他也可以轻松解除你的咒印。”
天行闻言,又觉一阵失望,这似乎是一个死局,他就像养着待宰的牛羊,实在可悲得紧。
便道:“还请前辈助我,切断与那布阵人的联系吧。”
烛龙缓缓道:“你落入此间,切断联系又有何用,没人能进来,你也出不去,即便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也没人能进来抓你。”
天行疑惑道:“那主持七煞阵的人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