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巧儿才将先前在阴阳酒楼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然后祁炀就说,他和思思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对了,当时还有个眼生的男人和思思他们待在一起,说什么要和思思再战三百回合?哎呀!你看看,这天色越来越暗了,他们不会……”
清奕面色沉了下去。
如此说来,那日在阴阳酒楼和左思思大打出手的,不是她的心上人?哼!就说停风楼出的净是写些颠倒是非的内容,也不知道谁会相信?
虽然不是左思思的心上人,但肯定也是个不简单的家伙,竟能想到用打架这种方式引起左思思的注意,得找个机会除掉。
还有祁炀,藏得够深的,真当他是左思思的未婚夫婿了?自己这个师父还没发话呢!哪怕丢了师父这层身份,左思思也是自己亲手制作的被子,怎么样算,自己都是能当她半个父亲的人……不行!不能让左思思被那两个毛头小子忽悠了!小小年纪,她还需要在自己身边多修炼几年!
清奕越想越气,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想到最后,他哪还记得自己前不久刚惹了左思思生气?直接二话不说就离开了青盅山,往阴阳酒楼的方向飞去。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秦巧儿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清奕可能要做什么后,她大喜,“清奕那个老冰坨子、大木疙瘩终于开窍了?要去抢媳妇了?”
她兴奋地搓着手掌,“不行不行,得快些回去,将这事告诉秦糖!”
……
帝弦宗这边,左思思与祁炀早已离开了阴阳酒楼。
“去哪?”左思思幽幽地盯着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到现在,她依旧不能习惯和祁炀牵手。可这家伙也着实奇怪,时时刻刻都得牵着,就不怕有手汗吗?
“如果你内急,不会也要牵着我去……方便吧?”
想着想着,左思思脱口而出这句话。
祁炀一趔趄,“你!咳,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
神经病啊这人!左思思开始设想,如果此时咬祁炀一口,他是松开自己的可能性大?还是被咬爽的可能性大?
然而不等她尝试,祁炀已经带她来到了一处潭水边缘。
月光都照不进来的隐蔽山间,唯有眼前的潭水散发着月白色的光亮,仿佛天上的明月坠下,点亮了四周昏暗的环境。
左思思扶着一旁的岩壁,往底下看了看。
发光的潭水深不见底,但那光亮的来源,似乎正是潭水之下?
“扑通——”水花溅了左思思一脸。
“什么东西?”
等左思思擦干净眼前的水渍,才发现祁炀飘在潭水中央朝她挥手。
“思思!下来游泳啊!”
“……你自己游吧!”
一阵冷风吹过,左思思打了个寒颤,好冷……
她看了看湿哒哒的衣服,都怪祁炀那家伙跳水!整自己一身水,别一会儿着凉了。
祁炀游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指,施术将她滴水的衣物烘干,“真不来?”
“不!”
“哦……”
祁炀闷闷地应了声,随后一头扎进水中,速度极快地往水底游去。
“欸!祁……欧阳祇!”
左思思慌忙叫了他一声,这潭水也不知到底有多深,虽然下面有光,可也不太安全吧?
可惜祁炀游得太快,完全没能听见她的呼唤,反倒是坐在树上的另一个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树上,摇晃的枝叶缓缓裹上一层冰凉的雾气,随后白雾凝结成冰,又被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碎。
“呵,欧阳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