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回车里去!”王恒冷喝道。
秦正会咬了咬牙,最后狠狠的朝韩韵之冷哼一声,回他自己的车里面去了。
旁边的韩韵之冷笑一声道:“怎么了姓王的,自知理亏了吗?不敢说话了吗?心虚了吗?那就给我乖乖的滚出这里,带着你喊过来的人和东西一起滚!”
王恒深吸一口气道:“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我不想离开这里,也不会离开。”
“呵!你不想离开这里就可以住在这里吗?你这简直就是和无赖无异!我不想和你多说,只希望你永远的彻底的消失!”
王恒抬头诅着
天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离开?
他也想离开,坦白讲,如果不是为了完成韩韵萱的遗愿,他早就已经离开。
只是如果他不管,韩韵萱辛苦维持的兴元坊,恐怕用不了几天,就会永远从梁城消失,这不是王恒想要看到的。
还有韩韵之,韩韵萱最喜欢的妹妹。
现在韩家他们这一脉,也只剩下韩韵之和她伤心欲色的妈妈还活着。
一旦兴元坊跨了,那么韩家也一样会彻底跨台。
以韩韵之的脾气,很有可能会做出非常极端的事情。
所以,为了完成韩韵萱的遗愿,他必须留在这里,留在韩家,留在兴元坊。
不过,这话他却不能跟韩韵之说。
就算说,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话。
黑色桑塔纳车内。
秦正会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满是愤怒之色,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和王恒认识的时间最长,对王恒也是最了解。
那时候的王恒,意气风发,个性张扬奔放,充满雄心壮志,性格开朗乐观,谁见了他,都得喊一声‘恒哥’。
这也是他最欣赏王恒的地方,也是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成为他的朋友。
但是现在的王恒,却是变成了一个任由别人喝骂,丝毫不还口,死气沉沉的人,和当初的王恒,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他对王恒比较完全,简直无法相信性格截然相反的人会是同一个人。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从韩韵萱去世之后开始的。
由此可见,韩韵萱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么的巨大。
不过就算如此,王恒依然在为兴元坊付出着,扫清对兴元坊出手的敌人。
但是现在,韩韵之不仅不安慰他,反而在这儿喝骂他,让他滚出韩韵萱的房子,何止是让人愤怒,简直是让人心寒!
“姓王的,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终于想明白了
吗?愿意离开了吗?”韩韵之冷笑着道。
砰!
桑塔纳的车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秦正会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大声向韩韵之怒吼道:“姓韩的!你姐去世了你心情不了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冲王恒发火!你知道王恒心里有多么难过吗?他的心情有谁理解?你只顾着你自己伤心,何曾考虑过他的感受?”
“够了秦桧!给我闭嘴!”王恒冷喝道。
“让我把话说完!”秦正会朝王恒大吼一声,紧接着继续向韩韵之冷喝道:“我真的替恒子感觉到不值!你心情不好找个地方哭去了!恒子心情不好,却还在坚持为兴元坊付出!保护兴元坊不被坏人损害,谁又为他考虑过?你以为恒哥赖在这里是为了房子?大错特错!他会缺这点钱吗?你这么认为,只是因为你不了解恒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理解他对你姐的感情!”
韩韵之愣了愣,脸上满是疑惑之色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表达什么?”
她完全听不明白秦正会话里面的意思,一句都听不懂。
什么付出?
什么损害?
什么考虑过?
这小胖子到底在说什么?
秦正会冷哼一声,正要解释,就在这时候,一辆白色的奥迪Q5停在了路边上,紧接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
看到此人,在场的三人眼睛顿时全部眯了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盛宝楼大老板,从监狱病遁出来的赵永新。
“嘿?正想说呢,正主来了!”秦正会眯着双目嘿嘿笑道。
“赵大老板?你怎么来这里了?”韩韵之神色森寒的道,眼中满是无法掩饰的仇恨,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杀害他姐姐的杀手!
赵永新淡淡的看了一眼王恒,随后伸手指向站在门口的王恒,咬牙切齿的道:“我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