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阿卓正在台阶上给苏疑煎药,苏疑坐在院子里削竹子,他准备再做一把扇子。
高端粗犷的声音传来:“苏大人,你看看,谁来了?”
苏疑抬头一看,高端身后跟了两个人,正是杜玄此和周攀。
“问之!”
“苏二哥哥!”
杜玄此冲过去,一把抱住苏疑,哽咽道:“问之,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苏疑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杜玄此松开苏疑,红着眼眶道:“我哥我哥他”
苏疑拉过杜玄此的手,一笔一划地写:“我知道,是杜统领救了我。”
杜玄此目光移到苏疑喉间,终是没忍住眼泪。他没像以往一样哭出声,只是任由眼泪往下流,微微抽泣。
周攀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直接坐在地上道:“杜二,你别哭了。”
苏疑伸手给他擦眼泪,捡起地上的竹签沾了水写道:“你们怎么逃出鄞都的?”
周攀道:“我们早就计划离开鄞都了,我们用钱买通了城门守卫。元锡出城祭天那日早上,仪仗队伍前脚出城,我们后脚就跟了出去。”
杜玄此道:“出城之后,我们将家里人送到了东边的一个村子,就赶往祭天台,看能不能带你一起走。没想到祭天台打起来了,一批接一批的士兵涌向祭天台。我们没办法靠近,只能先离开。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哥回来了。”
杜玄此吸了吸鼻子:“元锡杀了我哥!”
苏疑:“我们现在没办法与他抗衡,等小舅舅回来。”
杜玄此点头,恶狠狠道:“我要杀了他,给我哥报仇。”
苏疑点头:“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鄞都。”
阿卓端着药过来,苏疑喝了药,眉头锁紧。
高端说:“这是那位老大夫开的药,比之前的药还要苦一些。”
周攀见苏疑脸色不好,问道:“苏二哥哥,你没事吧?”
苏疑摇头。
杜玄此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拿了一颗给苏疑。
苏疑吃了蜜饯,舒服了许多。
周攀舔了舔唇,为掩人耳目,他们只能轻车简行,没带什么东西。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周攀嘴馋得紧。
杜玄此将蜜饯递过去,周攀却摇了摇头,“留给孩子们吃,我这么大的人了,我能忍。”
几人商议后,准备天黑就离开。苏疑没什么东西,阿卓很快就收拾完,苏疑将那块玉佩留在了房里。
贺兰追没想到陆望来得这么快。
由于气温骤降,贺兰追夜里让人在城墙上泼水,水结成冰,异常滑溜,增加了敌军攻城难度,暂时守住了昌黎。
贺尔嘉然想了几个法子都不管用,总不能等着春暖花开,冰雪融化再攻城。贺尔嘉然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但也费事的火攻。
冰天雪地里想火融冰不是易事,加上贺兰珂时不时在墙上搞破坏,或者打开城门骚扰。
贺尔嘉然的火了几日都没有起来,便将气全部撒在了贺兰珂身上。她派人一边将火车推至墙角下,一边登云梯攻城,自己率了一队人马候在城门口。
等了没一会儿,城门果然打开了,贺兰珂率人冲了出去,贺尔嘉然的人马从两侧对冲过来。
贺兰珂大惊失色,一边骂一边打。两人打了上百个回合,最后以贺尔嘉然将一把匕首插进贺兰珂大腿,贺兰珂抱住贺尔嘉然滚下马掰断她两根手指结束。
此战过后两日,陆望带着大军赶到,与贺兰追里应外合,打得贺尔氏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