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拍了拍玄德帝的肩。
玄德帝这一下,更多了想要安慰的心思,打算继续和皇后吐槽。
但是……
“皇上,臣妾累了,便去同南南一道儿歇息一会儿。”
“怕是没什么时间同皇上继续了。”
“您请自便。”
说着,皇后便当着玄德帝的面,施施然地离开了。
玄德帝张嘴,话在嘴里头盘桓了好多次,最终还是低眉顺眼,没啥办法,不得不暂时离开了。
他心里头苦,他心里头可苦了,怎么便是皇后都这样了。
呜呜呜。
捂着受伤的小心脏,玄德帝出了皇后宫中,一回头,哀怨看着。
苏南南又在皇后宫里头睡着了,即使是在睡梦中,还能听到她的心音。
【死死死。】
【死死死。】
玄德帝扶额,走了两步,却也忍受不住,轻笑出了声音。
“皇上?”八两轻声询问。
玄德帝甩了甩手:“走吧,去见玉相。”
两个人不知道是商讨了什么。
赵十七到底还是和何富贵一道儿下了监狱。
何富贵住的地方稍稍好一些,虽也在赵十七边上,可是不挨着墙,没那么湿漉漉。
且他好歹算是有个铺子,没那么多臭虫老鼠。
赵十七可就没那么舒服了,他被玉墨含特意安排了“单人宿舍”。
两面墙壁都潮湿,且泛着臭味儿。
也没什么被褥,只给了一些散发着味道的破烂稻草。
草里头,好朋友也是格外多。
赵十七虽然出身只是个娼妓的儿子,可是自从入了水云间之后,日子便过得格外舒坦了一些。
睡觉的条件,往好了说,便是一些有钱人家的都比不得。
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睡得下去?!
且这地方,到了晚上,多有人过来提审犯人。
不时地,赵十七便可以听到一声声的惨嚎。
不过两日的功夫,他整个人都快熬干了。
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赵十七对于玄德帝的恨意也是越发地深切。
这事情,本来完全可以以何富贵的“畏罪自杀”而完结。
可是现在……
却因为玉墨含的插手,事情起了波澜。
他自然对于这朝廷里头的玉墨含也是恨上了。
不,应该说,只要是在赵十七头上的,他都恨。
他这两日,一直便靠着木栅栏闭目养神,心里头盘算着,到时候该如何和这一些仇人算账。
……
何富贵看赵十七如此淡定,自然也是不乐意。
他可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更是恨极了赵十七。
到了第二日,难得的,外头竟来了个人。
何楚楚。
她是带着吃食过来的。
在这地方,便是住的都如此了,更别提吃的了。
一入了监狱里头,她便三两步到了何富贵面前,轻声询问:“哥哥,哥哥您怎么样了?”
“哥哥,楚楚给您带了点儿吃的来。您这几日若是有什么,便和楚楚说。”
至于那赵十七,她是看也不看一眼。
何楚楚带来的东西,还是赵十七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