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久虽然并不完全了解,但她根据主脑提供的信息和自己的观察,给出了推测。
【或许是深厚的情感达到了顶峰,却发现彼此之间存在差异,无法按照预期发展,因此情感在爱与恨之间扭曲,既不甘心放手,又无法继续维持,只能任由这种情感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发展。】
【哦。】
主脑其实并未完全理解,但它知道有些事情它无法深入探究,因此不再追问,转而专注于自己的事务。
它需要在能量耗尽之前尽可能地收集信息,同时主脑也在纠结如何向邬久说明能量不足的问题。
由于不知道如何开口,主脑决定暂时将此事搁置。
宴会结束后,众人纷纷向宫外走去。路上,邬久的衣角被月长乐轻轻拉住。
月长乐低声对邬久说:“回去后娘肯定要找你谈话。”
姜韵婷走近,到了邬久身边,没有说话。在上马车时,她对邬久说:“宝瑞,跟我一起回去。”
邬久对上月长乐担忧的眼神,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完成动作后,邬久便跟随姜韵婷上了马车。
月长乐无奈,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沿着道路缓缓前行。
车内,姜韵婷凝视着邬久,随后垂下眼帘,一路无言,直至马车停稳。
姜韵婷轻抚裙摆,起身下车前,轻声唤道:“宝瑞……”
只唤了名字,却未有下,姜韵婷下车,邬久随之下车,未追问她唤她何事。
【她想说什么?】主脑好奇地询问。
邬久平静地回答:【她只是唤了我一声。】
是这样吗?
主脑知趣地不再追问,它虽然平日话多,但都问得浅显,我担心问题多,又问得深入,邬久会不喜觉得它笨。
进入将军府后,主脑便扩大了搜索范围,突然注意到一间房内有异常,特意去观察。
看着房内正在收拾东西的人,揣测着她的意图。
毕春红并不知晓主脑的存在,依旧在收拾着东西,将物品一一装入包裹中,准备就绪。
望着包裹,毕春红陷入沉思:“该走了,留个信,以免他人担忧。”
说做就做,毕春红取出纸笔,对着空白纸张沉思如何开头。
主脑此时已明白她的意图,大为震惊,急忙去通知邬久。
【邬久!毕春红在收拾东西,她打算离开。】
主脑不清楚毕春红为何要离开,但她曾救过邬久,它觉得有必要告知邬久。
听到主脑的话,邬久脚步微顿,随即改变了方向。
笔落纸端,墨迹满纸,毕春红拿起纸张,轻轻抖动,光透过纸背,墨迹清晰可见。
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毕春红将纸张压在下,拿起包裹,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努力说服自己。
推开门时,她心中沉重,如同被绞在一起般,眼神懒散地望着地面。
从此,毕春红只是毕春红。
毕春红走出房门,感受到一丝异样,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逆光中站着一个人。
那人眉目如画,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双柔和的眼睛直视着她,让毕春红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垂下头,面颊染上一抹绯红,耳垂如同红玉般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