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笑话我了。”慕容峰只觉得心累。
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是这姑娘非要学骑马,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慕容峰机缘巧合救下了她。这姑娘就对慕容峰一见钟情。那有什么办法?
堂雁凑到慕容峰跟前,“我知道我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要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也不太可能。说实话啊哥,我要不是你妹妹,我说不定也对你倾心。所以啊,谢谢老天让我做你妹妹。”
“慕容堂雁,你怕是脑子进水了吧!胡说八道些什么!”慕容峰就服妹妹这张嘴。
正当兄妹俩打闹拌嘴时,镇南王回来了。堂雁站在屋门口,想迎上去,又有些不敢。从她去敖山父王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
镇南王看见堂雁没露一个笑脸。只是走过来,清了下嗓子,肃声道:“怎么?两年多不见,一声父王也不叫。不认识我了?”
“父王。那个……我回来了。”
堂雁话音刚落,父王的拳头便飞了过来。堂雁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镇南王出拳迅速。堂雁根本来不及分神,只能被迫施展拳脚。父王准备对着堂雁胸口踢上一脚,堂雁一个腾空翻,又躲了过去。不等喘息分毫,又来下一个招式。堂雁被逼的连连后退。
父女俩在院子里打起来。这突然地操作,吓了慕容峰一跳。但他看出来父王是想试试堂雁的功夫。
毕竟只学了两年多,怎么可能是父王的对手。堂雁只能防守,并利用轻功躲避。
试了几招后镇南王便停了下来。
“两年多,学成这样。”镇南王看了堂雁一眼,停顿了一下,“勉强可以吧!”
这给旁边观战的慕容峰整笑了,“父王,你怎么说话还停顿这么久。别吓着妹妹。”
堂雁也偷笑了一下。
母妃在正殿门口笑着挥手,“干嘛呢!都别站着了,开饭了,快进来!”
镇南王走在前面,慕容峰拉住堂雁,小声嘱咐:“你别怪父王。他是领兵之人。慈不掌兵,在军营里待久了难免这样。”
堂雁点点头。两人便进屋了。
看见桌子上这么多好吃的,黄焖鱼翅,紫竹金丝炖鹅,丝露鲍鱼……这些东西,敖山那些同门们肯定都没吃过。堂雁还真想给他们带回去,让他们也尝尝鲜。不过,现在正是初夏,外面也是热得很。估计就算带着,那半路上也馊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终于吃了顿团圆饭。镇南王时不时往堂雁碟子里夹菜。堂雁都忘了上次父王给自己夹菜是什么时候了。
食不言,寝不语是豪门贵族恪守的规矩。但没有外人在时,镇南王府可是没人守这规矩。一家人说说笑笑,堂雁和慕容峰不停地打嘴皮子仗,王妃在旁边温柔地看着“好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王妃了。每当两兄妹斗嘴,堂雁要败下阵来时,王妃都会语出惊人,帮着女儿“扭转乾坤”。小雪雁在旁边咯咯笑,时不时的咿呀作语,简直是太可爱了。这种场景下,就连“冷脸王爷”都被带的说起了笑话。
晚饭过后,堂雁也累了,梳洗后,便早早睡下了。
躺在自己那舒服华贵的榻上,堂雁又想到敖山的师兄妹了。真想让舒雪,霓墨师姐和自己一起睡。
次日清晨,风和日丽。
皇后知道,慕容峰和扎德郡主没见过几面。于是传他们二人到娴倾宫。想让他们一起在皇宫园林好好逛逛,培养一下感情。
扎德一早起来梳妆打扮。侍女给扎德梳了近些日子京城中最时兴的发髻。一支白玉沉花簪子别于发髻左上方。右侧则戴了支样式简单的银质流苏步摇。
梳妆时,扎德嘴角止不住上扬。她内心很是期待,但也不免夹杂着一丝羞涩和紧张。
见慕容峰,浓妆艳抹未免俗气。扎德画了很淡的妆容。身着淡粉色玉锦长裙。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扎德赶到娴倾宫时,慕容峰正坐在大殿里品茶。见到心上人,心中自然欢喜。
“参见皇后!”
扎德郡主已经会用中原礼仪对皇后行礼参拜。
大殿上左右两侧都有桌椅。皇后示意让扎德郡主和慕容峰坐在同一侧。
皇后看着扎德,柔声询问:“郡主这些日子在燕都可还习惯?”
扎德礼貌道:“多谢娘娘关怀,一切都好。”
恰逢此时,宫女进来告知皇后,尚衣局已经把新制鞠衣送到,皇后可以试穿一下。
鞠衣?
看出了扎德郡主的疑惑,慕容峰小声告诉她;“鞠衣是皇后六服之一,黄如菊华色。”
扎德微微抬眸,看向慕容峰。微笑着点点头。
皇后见状眼底露出一丝笑意,对两人说:“本宫要更衣,世子可以带着扎德郡主在御北林园好好逛逛。给郡主讲讲中原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