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有些愧疚,回忆了片刻,又道:“当时只觉得那边人烟稀少,就想带着孩子赶紧回来,可我们一出声,就跑来很多侍卫要把我们赶走,闹出了动静以后,就听见仓里有人在唱戏。”
陈杰惊道:“不是吧,张家仓真的闹鬼啊?”
白墨一听,气愤地道:“什么?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张琮,当初申报批钱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何必嫌弃地道:“你俩都把嘴闭上吧,听人家说完。”
麦子道:“后面我就带着许多走了,回来以后我把他留在屋里,不曾想他自己又跑出去了。都是我的错,在这样忙碌的时候还给大家添麻烦。”
水稻温声宽慰道:“别这样想,人没事就好了。”
姜义却托腮沉思,须臾,道:“白公子方才说,张琮购买宅子的钱是向上头审批的?”
白墨点头应道:“对啊,官员分配到各地任职,可以向户部提报申请,购入一处私宅,一般就是在主城区边上,屋子不大,位置也一般,所以不少人会选择申报批钱,自己再添一点,就足够买个好一点的了。”
陈杰道:“张家这么大一座宅子,位置又这么好,这得添多少钱才够?”
白墨茶杯一磕,道:“他一分钱都没花!他找上太子殿下,说这是他家亲友留下的宅子,不忍心看着它荒废,批了一大笔钱给他呢!”
这时万里听见声响,无声地走到门外,温声道:“我们要去医馆忙事情,你们乖乖地,不能吵架噢。”
说这话时,是对着所有人,眼睛却是看着姜义。
“我像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嗯!”
两句答复同时说出口,乔牧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当即想要道歉。
“对……”
他一开口,姜义喝道:“不准道歉!”
见她语气虽有些冷漠,眉眼间却无愠色,乔牧也温柔地道:“姑娘不气了?”
姜义别扭地偏过脸,耳根微微发热,道:“一般般。”
乔牧也道:“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要不你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姜义看了他一眼,他发觉此举有望,又道:“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消气。”
姜义道:“我今晚要吃黄焖鸡。”
乔牧也道:“没问题!”
白墨笑嘻嘻地问道:“有我一份吗?”
姜义一手握拳,坚定地道:“为了感谢白公子今日仗义相助,我决定今晚亲自下厨宴请大家!”
白墨欢喜道:“好耶!”
初到的白墨和麦子不了解姜义的厨艺,其他人可是亲眼见证过那两只黑炭的壮烈牺牲。
白露扶额,沉痛地道:“鸡挺可怜的,它应该死得更有尊严。”
姜义拍拍胸脯,承诺道:“放心,上次只是一时失手,相信我,今晚的宫保鸡丁一定惊艳全场!”
万里走后,话题又绕回张家宅子一事来,姜义心中有诸多疑问待解,正斟酌着要先从哪里下手。
这时,麦子小声道:“其实……张琮应该也花了不少钱。”
陈杰道:“怎么说?”
麦子道:“仓修缮完成后,时常传出女子唱戏的声音,城里人都说是当年那一场大火下丧生的人无法离开,所以要出来害人,吓得附近不少人都搬走了。张琮说为了不让周边百姓受到惊扰,就把那一圈的房屋都买下来了,那个地段的房价可不低。”
闻言,白墨气极反笑,只见他咬牙切齿地道:“我说上边给连州批了好几次的银钱都到哪去了,原来是花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