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助我?”
石安开口直言,李瀚达立马正色了起来,颔首沉声:“我已多次允诺,只要你愿意,这刑部侍郎的位置,即便现在不是你的。”
“但只要我还活着,我还是刑部尚,它总归就是你的。”
石安皱眉沉思,坦言道:“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
“经验告诉我,越是廉价的东西,通常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李瀚达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思索良久才明白了石安的意思。
“与其从现在就开始提防要付出的代价,不如先想想为了自己的仕途,你能付出多少。”
李瀚达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整顿衣衫迈步向大门外走去。
“石大人,你俩刚才说的都是啥啊?”
“我一句都没听懂。”
武松凑上前来,脑子里满是问号。
石安摇头轻笑:“这老狐狸想要让我记他的恩情。”
“而且只要我到了他手底下做官,他马上就会要我回报于他。”
“幸好,我这人对做官没什么兴趣。”
这是石安的心腹之言,他早就习惯了闲散的生活,也想尽快回归那样的生活状态。
虽然无趣,但也安稳。
如果不是因为接连遭遇杀身之祸,迫不得已需要实力自保,石安甚至想要赶紧辞官,然后随便找个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去隐居。
“走吧,别让那老头等的急了。”
石安和武松来到门外,李瀚达已经准备好了两架马车。
虽然他最着急的是去‘提审’张定远,但石安已经备足了金钱,只好先让他去为李师师和姬怀雪赎身。
接上二女之后,一架马车自然也就不够用了。
驱车上路,一路无话。
来到教坊司后,李瀚达口说不愿沾染教坊司里的风尘气息,便留在车内等候。
至于石安和武松二人,刚一在教坊司门前露面,便被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事实上,倒也不是教坊司的人认出了石安,而是现在石安在尚府的时候专门让李瀚达给他找了身合适的衣衫。
毕竟,现在石安也是个代理的刑部侍郎,虽然他自己懒得讲究排场,但如果不去为自己置办的话,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同僚会看得起他。
官场之中,如果被人看见的第一眼就是嫌弃,那么再想扩宽人脉的时候,可就要付出数倍的努力了。
“真是人靠衣衫马鞍。”
就连武松都看出了些门道,有些恼火的对石安抱怨:“想咱头回进来的时候,险些被人给当做叫花子赶出去。”
“现在只不过换了身好看的行头,再看那些人,各个都跟见了祖宗一样满面谄媚,令人作呕!”
武松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但石安两世为人,对此早就是司空见惯了。
“有些人呐,总归是见了钱比见了亲爹都要亲的。”
石安话一出口,很快就招来了武松异样的眼神,察觉到他会错了意,马上又找补道:
“我的情况和那些人不同,无论有没有金银,我和石茂才都算不上真正的父子。”
说话间,石安和武松便被带到了一间普通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