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茂才立身府宅大门前,当众宣布要将石安绑了送去给高伸问罪,已经表明了态度。
石安心知肚明,要真是不加抵抗的话,真到了学士府,石茂才肯定会主动要求处死石安。
“你们还在等什么?”
“还不快将这逆子给我拿下?”
石茂才开口下令,然而武松只往石安面前一站,铁塔般的身形便让人望而生畏。
当日武松单枪匹马打翻一众家仆的事,还历历在目,一时间无一人敢上前
。
“爹,何必如此啊?”
石安冷笑:“咱家虽然比不上他高大学士的门楣,但现在也是一门双侍郎,真要闹大了,咱父子二人就去官家面前告御状,难道咱大宋朝还没有王法了吗?”
看着石安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石茂才气得连连打哆嗦。
他故意在人前表态,就是为了尽力平息高伸的的怒火。
但是现在可好,石安不仅自己对高家的奴仆不敬,而且还非要拉上石家所有人下水。
“你……你这个逆子!”
石茂才抬手点指,但看见武松马上就要走向自己,赶紧又将手指放了下去。
“你走吧,从今往后,我和你划清界限,景严的婚事,你不可插手!”
石茂才已经看了出来,今天石安上门,是专来挑拨是非的,于是便想将他赶走。
然而石安还是技高一筹,继续‘劝’道:“爹,就算我走了,高学士也不会翻过咱家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能让兄长替我迎娶高玉莲!”
“事到如此,我不能不对您吐露真言了。”
“高玉莲虽出身高贵,但其行迹拙劣不堪。”
“她先是与我定情,而后又要转嫁兄长。”
“这种女人要是娶回家来,咱家以后定会鸡犬不宁!”
石景严听着石安一番‘慷慨激昂’,撇嘴冷笑:“你少往自己脸上胡说八道了!”
“虽说你和玉莲有过婚约,但却并无感情,甚至你俩根本就没见过面,又哪儿来的定情之说?”
话音刚落,石景严便双目凝滞楞在当场。
石安满是嫌弃的将武松捡来的帕子丢在石景严面前。
“大哥,咱们是自家兄弟,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石景严和高玉莲私通已久,自然知道她平日里常用之物。
而且这种布料,整个汴梁城也没多少人能用得起。
除了难以置信外,更让石景严想不通的是,为何这帕子如此肮脏不堪。
“父亲,兄长。”
“你二人且宽心,待我回衙门处理完今日公务后,就赶紧写上一封休,如果日后高学士报复回来,咱们全家人一起承担!”
撂下最后几句话后,石安转身便走。
他和石茂才的对话都被围观众人听在耳中,须臾片刻,民风舆论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