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保证自己没有开小差,可是你能保证杨建军没有吗?可能是……”黄梁为了安慰王歆,给她分析另一种可能。
“不!不可能是他。我问过他,他也保证过没有分过心。你不了解他,他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我宁可相信是我开小差了,也不愿相信是他。被同事不信任的感觉我感觉到了,我决不能不相信他,因为我们是搭当。”王歆说得斩金截铁,那种对搭当的信任流于情表。
“多么善良的女孩呀,可却受到如此对待!”黄梁在心里感慨着,连带着恨透了那些个绑匪。
“我相信你没有分心,你的搭当也没有,这事肯定有其它原因。”黄梁安慰着王歆。
“真的有其它原因吗,什么原因?”王歆象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根稻草,问黄梁要原因,似乎忘记了她自己才是个刑警。
黄梁当然也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不忍过分伤害他,只好一步一步的帮他分析。
“埋钱的人有没有问题呢?”黄梁问道。
“埋钱的是赵家的司机,在他家当了近八年的司机,应该不会有问题,并且他是在我们的监视下埋钱的,不可能动什么手脚。”王歆道。
“你们同事相信你们监视那个司机埋钱时没有问题,为什么不相信你们在以后的监视中也没有问题呢?”黄梁有些不满的问道。
“呵呵,那是你不了解我们的工作。其实他们的怀疑是很道理的,监视那个司机埋钱是一会的事,并且有人活动当然不容易分心,但以后的监视却是个很枯燥的过程,需要很大的耐心,很容易麻痹大意的。况且,开始监视那个司机埋钱的时候,不只我和杨建军两个,其他同事是在事情安排好之后才走的。”王歆苦笑着解释。
“还是这样哇……”黄梁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了笑,外行帮助内行分析,就是很容易闹笑话。
“道长,这个要拜托你了!”黄梁想起了脑中的清风道长,想试试用占卦有没有效果,虽然以前重未用过。
“你让他随口说个字吧。”清风道长说道。
“王歆,你随便说个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过多思考。”黄梁对王歆说道。
“干什么?”王歆没想到黄梁会说提出这么个主意。
“呵呵,没什么,一个游戏,看看你的运气。”黄梁只得撒个小谎,解释着。
“那就‘破’字。”王歆还以为是黄梁见自己心情不好,想办法开解自己,也就配合他说出了个字。
“破字共十画,现在是巳时……属困卦,初爻动……”清风道长默黩算着。
良久,他告诉黄梁:“卦象显示,这个绑架案和内部人有关系,那个司机有很大的嫌疑。”
“能不能说得具体点呀,他是怎么拿走钱什么的。”黄梁问道。
“你以为算卦是案件重放哇,能算得我这么清楚的已经算是极限了。”清风道长不满的道。
“喂,你怎么了?”王歆见黄梁深思半天也不见说话,心想:一个游戏用得着这么长时间沉思吗。
“哦,我算出结果来了,你的运气很好的,肯定会时来运转。”黄梁回答着。
“我这样还叫运气好!”王歆苦笑着道。
“那个司机是什么人,有些什么情况呢?”黄梁很想多知道些那个司机的情况。
“司机叫刘国安,本市人,他老婆患了慢性阻塞性肺病,需要手术治疗。你这么想了解这个司机,难道你怀疑他?”王歆介绍完后问道。
“就凭他老婆需要钱做手术,他就很有作案动机,应该作为嫌疑对象呀。”黄梁不解的问道。
“成为嫌疑犯不仅要有作案动机,还得有作案时间,他怎么在我们这么多刑警的注视下作案,他回去后也一直有不在场的证明。”王歆有些哭笑不得,现在变成她给黄梁补充侦破知识了。
“那怎么会是他去埋钱的呢?”黄梁仍不死心的问道。
“这个我们倒是没注意,好象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他在赵家做了近八年的司机,为他们做点事是应该的,没什么奇怪的呀。”王歆回答道。
“这多多少少有些疑问吧,我想我们应该去拜会下这个叫刘国安的司机。”黄梁说道。
“好吧,我们就去试试。”王歆并不报多希望,他们早就对这个司机排察过了,他不认为专业的刑警查不出的,黄梁能问出什么来。不过,现在无法可想,有一线希望就要去试试,经黄梁那么一说,他对那个司机也有些疑问了。
王歆带着黄梁找到刘国安的家,路上黄梁一直都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证明这个司机有问题。
敲开门,刘国安看到王歆又来了,脸上露出吃惊还有些恐慌神情,质问道:“你们不是来过吗?已经说没事了,怎么还来!”
黄梁见这刘国安四十来岁,一幅老实郭厚的模样,要不是预先听清风道长说过他的嫌疑最大,黄梁是怎么也不会把他同嫌疑犯联系起来的。
不过既然对他起了疑心,黄梁就特意留意着他的表情,他见到王歆后的吃惊和惊慌被黄梁逮个正着,黄梁也明显听出他声音中的外强中干。心里更加切认这个刘国安确实有些问题。
“刘师傅,我们是来……”王歆准备解释来意。
“刘师傅,你不要把警察都当傻瓜,警察不会抓错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想刘师傅应该听说过吧。”黄梁打断王歆的话,他发现刘国安的可疑之处后,就得给他施加更大的心理压力,刘国安这种人并不是那种老手,应该有很大机会套出话来,当然不能让王歆照实话出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