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对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横大声的喊道:“老师,虽然学生不知道您发生了何事,可是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也没有办法啊,师娘和师弟都担心不已,
师娘更是双眼红肿,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一圈,师弟更是每日愁眉苦脸,学业都荒废了不少,还有瑶瑶…”
还不待他把心里的话说完,里面就传来褚泽言无奈的声音:“臭小子住嘴,给我进来。”
张平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先是和师娘师弟对视一眼,随后忙不迭地推开门走进房。
只见褚泽言一脸憔悴,头发略显凌乱,眼中布满了血丝。
“老师”张平欲言又止。
褚泽言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缓缓说道:“你这小子,倒是胆子大。”
张平急切地说道:“老师,学生实在是担心您。”
褚泽言长叹一口气:“此次之事,牵连甚广,为师也是一时乱了分寸。”
张平认真地听着,眼神坚定地看着褚泽言:“老师虽然不知道您发生了何事?又为何如此忧愁?但您一个人扛着,也不是办法,您说出来,学生愿为您分忧。”
褚泽言看着张平摇了摇头:“此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平儿,为师知道你的心意。”
张平坚持的说道。“老师,在我们老家,曾经有过一句俗话‘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当然,学生并不是说您是臭皮匠,诸葛亮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一个智者,”
褚泽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深知自己这个学生的聪颖。
张平继续说道:“老师,您看,虽然您智慧超群,经验丰富,但您要是遇到一个难题,自己一个人思索,也只是一面的想法,何不如问问大家的意见呢?
众人的想法集合起来,说不定也能为解决此事提供新的思路。”
褚泽言缓缓踱步,微风拂过他的衣袂。
“平儿,你所说的这句俗话,倒也蕴含着一些朴素的真理。”褚泽言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也罢,如今你也即将进入朝堂,为师且问你,如今这朝堂局势如何,”褚泽言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张平听到恩师此话,暗自猜测道:“莫非真如他想的那般,恩师的顾虑是陛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庄重地看着褚泽言:“老师,如今的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世家门阀,皇亲国戚,还有近几年来深得陛下重用得寒门,各方势力盘踞在一起,党政不断。”
张平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褚泽言一眼继续说:“老师,陛下是不是要有所动作?您为难啊,”
此言一出,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良久,褚泽言缓缓开口:“平儿此话是何意啊?”
张平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说道:“老师,您如今深得陛下信任,背后又有家族支持,而立之年便是三品大员,可以说是仕途坦荡,将来官至宰辅也只是时间问题,能让您如此烦恼的,也只有陛下和您的家族起了冲突,”
褚泽言脸色一沉,目光变得严肃起来:“平儿,不可妄言,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随意揣测。”
张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师,学生并非信口开河,陛下勤政爱民,若是想要改变民生,就必须改制,就要巩固皇权,削弱世家大族势在必行。
而老师您的家族在朝中根基深厚,难免会成为陛下的目标,水满则溢。”
褚泽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平儿,你所言我怎会不知,但身为臣子,既要忠于陛下,又要顾及家族,实是两难。”
张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老师,学生认为,当以国家社稷为重,若家族行事有不妥之处,应当劝谏。”
褚泽言长叹一声:“平儿,此事哪有这般简单。家族的利益与责任,又岂能轻易割舍。”
张平向前一步:“老师,若是一味偏袒家族,恐会引起陛下猜忌,到时不仅家族难保,老师您的前途也将毁于一旦。”
褚泽言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平儿,你让为师再好好想想。”
随后他又深深地看着张平开口问道:“为师问你,若是将来我与陛下起了冲突,你作何选择?”
张平顿时愣住,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这个问题的分量。
沉默片刻后,他艰难地开口:“老师,学生…学生实难抉择。”
褚泽言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他:“平儿,你需如实回答。”
张平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老师,您对学生有教导之恩,学生本应追随您,但陛下乃天下之主,学生若背离陛下,便是不忠。”
褚泽言长叹一声:“平儿,为师明白你的难处。只是这朝堂风云变幻,未来之事难以预料。”
张平拱手道:“老师,学生以为,无论如何,应以江山社稷和百姓福祉为重,若老师与陛下的冲突是为了正义,学生愿与老师并肩,若老师有所偏差,学生也当以大义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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