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馆,墨梓凝松开握住赵瑾年的手,趁人不备拿在鼻子下细嗅,或者是自己多疑,并没有闻到什么古怪气味。
“墨梓凝……”
正背对着门口龌龊地不停闻着摸过赵瑾年的手,突然听到当事人在背后叫她,墨梓凝吓得浑身一抖,活像行窃当场被抓,腿都有些软了。
“爷……”‘什么事’三个字还没等说,墨梓凝就听到赵瑾年在落闩关门,突然就想起关门打狗来。
“你刚才去楚淮楼了?”
就知道赵瑾年不会放过她,必定要问这件事,墨梓凝不能否认只能承认。
“是,爷不是也去了吗?刘莺不也去了吗?所以我也就去了。”
“少找理由……”赵瑾年拧眉,发现自从离开北都,墨梓凝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连朕的话都敢违抗。”
“你说女人不能进,又没说坚决不让我去。”
“你真是……”怒极反笑,赵瑾年手指强词夺理的墨梓凝道,“居然敢顶嘴?”
墨梓凝眸光狡黠闪动,忽然问了句,“楚淮楼着火,不会是爷干的吧?”
赵瑾年眼神冰冷地同她对视,“你说呢?”
“有点像……”
实话实说的墨梓凝非常欠扁,赵瑾年对着她磨了磨牙,抓过墨梓凝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推,张口就咬……
哪里料到赵瑾年会咬人,墨梓凝痛得惨叫出声,被赵瑾年一把捂住嘴巴继续咬,等到赵瑾年松开口,墨梓凝疼得眼泪流了满脸,抬手一看,被咬的地方清晰的两排牙印,都出血了。
“呜呜呜……”眼泪成对成双地落下,被咬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疼,墨梓凝哭着哭着,盯着牙印又笑了。
赵瑾年始终没什么表情,冷漠地坐在一边看着墨梓凝哭,忽然见她又开始笑个不停,神色反而有所松动,“笑什么?”
没回答赵瑾年的问题,墨梓凝又笑了会儿,才慢慢止住笑问赵瑾年,“爷干嘛咬我?”
“干嘛咬你,你自己不知道?”赵瑾年唇畔勾起一抹冷笑,“让你做什么事得先记着,你是有爷的人。”
“爷为什么要这么说,是看到什么让爷不舒服的事情了吗?墨梓凝愚钝,还请爷明示。”
像是极为讨厌似的,赵瑾年猛地自椅子上站起,端着茶水去痰盂边漱口。
“我又没毒,至于吗?”
墨梓凝咕哝着打开门,吩咐不得拿壶酒来,不得不买账,最后还是听到动静的秦枢子,去吩咐堂倌送一壶烧刀子过来。
用烈酒清洗过咬伤的地方,墨梓凝找来之前给赵瑾年包扎伤口用的绷带把手臂包上,然后把绷带一头横向剪开,送到赵瑾年面前。
“帮个忙……”
漱过口,赵瑾年临窗而立,望向楚淮楼方向,黑如浓墨的夜空,已经被火光燎着了半边天,红彤彤的跳跃着,十分骇人。
黑红相间的视野里忽然伸过来一节藕臂,上面还缠着绷带,赵瑾年不耐烦地抬手扯住剪开的绷带,两头来回在手臂上绕过系好,随手甩开。
“为什么要烧掉楚淮楼?难道里面有爷不想被外人道的秘密?”
随着墨梓凝的话音刚落,赵瑾年的身形不由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