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周氏醒了。”
江洵也转身目光盯了会眼前的门后便与玄色去往了旁边的房间。
在江洵也进门时,傅行简将人拦下,“江世子,为何此案会与你有牵扯?”
“此案牵扯大,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可能便越大。”
江洵也在这之前便有知道傅行简此人,知其来年会参与科举,其实他也算赏识此人的,只是经过方才那帕子一事后,他心底便觉着此人许是不堪重任,过于看重感情之人不好。
“我只知周民是不忍其姐身陷地狱才错手杀了那禽兽,而周氏并无任何过错,为何还是有死士要取她的性命?”
在傅行简说出“死士”时,江洵也心里倒是高看了他几分。
“这是兵部与刑部的事,我认为傅公子应是专心准备来年的科举为好。”
“那敢问江世子,周氏的命谁保?”
两人接近的身高,此刻一人眼中是逼问,另一人眼中的情绪却让人看不明。
“此事,非你应过问。”
傅行简像是听到了甚笑话似的,“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了,何谈建功立业?”
江洵也得眸底的情绪有了微弱的变化,只是还未等傅行简捕捉到,他便移开了视线,往里走去,“她的命,宁远候府会保。”
玄色跟着江洵也一同进去后,将门掩上。
见到靠坐于床榻上的周氏,江洵也保持了一段距离站着问她:“你应知晓今日想杀你之人是谁。”
然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肯定的。
周氏煞白的脸上扯出不屑的笑,“我当然知,除了他有谁会想要我的命。”
“我可代表宁远候保你。”
“那不知大人的条件是何?我又如何能相信大人说到做到?”
“他们为何杀你,我便要何物。现下除了我,你,已无路可走。”
江洵也向来不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主动权只能掌握在他手中。
周氏望着面无表情的江洵也,苦笑道:“不知大人是要玉碎或是瓦全?”
“周氏,你付不起与我谈判的代价。刑部牢狱的周民,慈幼局的那孩童……”
“够了,你怎会知慈幼局?”
“我说过,你付不起与我谈判的代价。”
周氏额间的碎发因她情绪激动而滑落,瞧着更憔悴了。
两人无声对峙良久后,是周氏先败下阵来,她起身下床后直挺挺地屈膝跪下,“大人要的东西,我会交予大人,我只是想请求大人不要再伤及无辜之人。大人要来此物,不正是为了那冤案吗,所以我恳求大人不要再让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我拿了东西,自会尽我所能护住与此不相关的人。”江洵也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牵扯无辜之人进来。
“那便先谢过大人。”周氏对着江洵也由心地嗑了一下头,“吾弟动手的程度定不足以要他的命,定是他们动手了。”
“此事我会查,仅凭你一人之词无用。”江洵也并不会盲目相信她说的全部话,这是他处事的原则。
江洵也往外走时,玄色亦恰好与门外的人对接完,“世子,正言回来了。”
“把她带去别院,让正律留下。”
“是。”
关月梨坐上马车时还有些恍惚,短短时间里她经历一场生死,虽然最后还是被自己人打伤的。
外头的天已是渐渐暗下,还飘着大雪。关月梨环视了车内一周,这俩马车不像是他们今日出门时坐的,刚坐下还是冷的。
关月梨放在斗篷下的手暗戳戳地摩擦着,期盼着能靠摩擦来生点热量。
“拿着。”